陆大山看了看陆宝贝，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我是谁？”陆宝贝直接问道，一眼不眨地盯着陆大山。

她到底是谁？

话音一落，司空霆不着痕迹地瞥了陆大山一眼。

陆大山并没有立刻回答陆宝贝，而是低着头沉默，陆宝贝屏息凝神等待着，可是陆大山抬起头来对陆宝贝笑了笑，说道：

“不知道。”

不知道？

这算是什么回答？

陆宝贝一怔，皱起眉看着陆大山：“什么叫不知道？”

她既然不是亲生的，那总有来历吧？

陆大山搓了搓手，面色很自然地看着陆宝贝：“我捡你回来的时候你还是个婴儿，被被子包着躺在雪地里，身上已经落了一层雪，当时太阳都还没升起来。我没见到把你扔掉的人，也没在你身上看到有什么信物。”

说罢，陆大山又看着陆宝贝补充了一句：“囡囡，其实你的生日，其实就是我捡你的那天。”

对面陆宝贝，陆大山还是习惯性的叫她的小名‘囡囡’。

陆宝贝怔了怔，低下头，鼻子有些发酸。

司空霆瞥了一眼陆宝贝，鹰眸又扫了一眼陆大山，唇角勾起一个嘲讽里冷笑。

陆大山察觉到司空霆的视线，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低下头去，躲开司空霆的视线。

“那你捡我的地方呢？在哪里？”陆宝贝问道。

“咱们那的汽车东站。”陆大山这次倒是飞快地说道。

汽车东站……

陆宝贝想了一下，眼眸却暗淡下来。

那个汽车站早就十多年前就改建了。

她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汽车站改建，有好多人拆迁得到了一大笔拆迁款。张美华眼红人家，每天就在家里骂，拿她出气……

陆宝贝甩了甩头，不想再去想这些事，又看着陆大山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一点我来历的消息吗？或者说有没有人来找过我？”

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会不会有人曾经找过她。

“没有。”陆大山摇着头说道。

“……”

陆宝贝眼里的最后一丝希望，寂灭。

她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地方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

“囡囡，其实你也不用太在意，反正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父母以前既然会丢掉你，你也别找他们了，自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好。”陆大山劝慰道。

他还有点不习惯这种转变，这些年，他真的是拿陆宝贝当亲生女儿来看待的。

“……”

陆宝贝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张美华不喜欢她，是因为她不是亲生的。

可是她的亲生爸妈……把她丢在雪地里！

如果不是陆大山当年捡到她，她早已经被活活冻死。

这叫什么？

电视里说的扫把星吗？谁都不喜欢她？

就在她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她的亲身父母都恨不得将她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