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亲眼看到皇上圈阅的状元郎的答卷,感受那工整的苍头小楷里,一气呵成的功力,与谨小慎微避开文字狱的机敏。你才知道,范进如何在中年后,听说中举后,会一下子疯掉的缘故。
如果说,景点也占天时地利人和的话,平遥没有高山与名川,它不占天时;它地利位置也不显赫,甚至有点闭塞,它也不占地利。它所占的,所拥有的,是人和。是人的智慧与才能,是中华民族深厚的文化底蕴。
作为从园林与盆景的故乡走来的人,有人问我,平遥的景色,与江南园林的异同。我说,如果说江南园林,是纤秀的女子,那么平遥古城,就是一位伟丈夫。如果说江南的园林,在于一个巧字上,那么平遥古城,就落在一个重字上。
还记得那天天色朦胧中,看到的第一眼的古城,那些次第展开的店辅,也记得挤窄了门道,挤瘦了的人群,古城是醒了。可是,我依旧记得,自己几年前从周庄归来,写过一篇《周庄的悲哀》。从平遥回来,我不写悲哀,我写的是厚重。因为心里沉甸甸的。
沉甸甸的,也包括平遥人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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