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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学谦发现自那天元秋水下厨后,元秋水发生了很多改变。
愿意再为他下厨她愿意再对他笑甚至对于他的一些亲密举动也不再排斥。
周围一片黑暗,牧学谦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的方向,元秋水就睡在他的身边,他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呼吸声。侧了侧身,牧学谦看着元秋水安静的睡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一触碰,元秋水就睁开了眼。
“我吵到你了?”牧学谦的声音低哑。
元秋水眨了眨眼,“你还不睡?”
“睡不着。”
元秋水眼底一暗,伸手拿了手机看了眼时间,“你明天还要上班呢,早点睡吧。”
说罢,元秋水就闭了眼。
不对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关切地问自己为什么睡不着,应该温柔地为自己揉揉额头,应该陪自己说说话……
应该像以前那样的。
牧学谦的眸色忽然闪过一抹精光,在黑夜中异常明亮。
轻手轻脚地找出空调遥控器随手按了一下后丢入了床底下,牧学谦又轻手轻脚爬回被窝。
睡得迷迷糊糊的元秋水感到一阵冷意,自动卷着被子向床塌陷的另一边滚了过去汲取温暖。牧学谦小心翼翼地伸手搂住了那个向他偎来的女人,闻着她发顶的清香无声地扬起了唇角。
第二天在元秋水还没有睁眼前牧学谦就轻手轻脚下了床,细心地帮元秋水掖好被角后才走出去并轻轻掩上门。
牧学谦近来的早餐都异常丰盛。其实他并不是喜欢大清早就喝粥的,可是不是元秋水做的早餐他没有胃口。
佣人看牧学谦不满地皱眉,又陆续端出几个小菜,可牧学谦却摆摆手让佣人把菜都撤了。
临出门前牧学谦再次抬眼看了看楼上,吩咐了佣人几句后才出门。
元秋水其实在牧学谦起身前便已经醒了,只是不想争眼,不想出声。静静站在落地窗前看牧学谦的车子驶出院子大门,元秋水嘴角扯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想逃离这里,没有人会帮她,她只能靠自己。自从流产后她的身子虚了许多,哪怕牧学谦让厨子再做些什么滋补的东西,损伤的身体也不是一下子能养好的。
或许,可以从这里做文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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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好几天联系不上元秋水,楚歌大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所以坐在元秋舞面前,她也是一筹莫展。
谁也没想到他牧学谦竟敢这么做。
若是牧学谦只是一个普通人还好,这绑架囚禁怎么的也不会如此难办,偏偏他是牧学谦,偏偏他身后有着lapurezza,偏偏他随便跺一跺脚整个f市都要抖三抖。
“我知道我现在这样是强人所难,但是你也是秋水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帮帮我。”元秋舞满眼的血丝难掩倦容,语气里是少有的无助。
“秋舞姐,我也想帮帮球球,可是牧学谦他现在是疯了,根本听不进任何话。”楚歌说的是大实话,自从她联系不上元秋水第一天起她就怀疑起了牧学谦,可她每质问牧学谦一次,牧学谦就向楚氏施压一次。
看楚歌这样,元秋舞更加绝望了。她昨夜一夜未眠忙着找各种关系欲向牧学谦施压,可……
在f市虽是像《红楼梦》里贾史王薛般几大家族鼎立般有三大家族,但秦家一贯与牧家交好,秦守更不会因了一个元秋水而得罪牧学谦,城北林家一向无利不往,也不会因为跟durable的一点点利益往来来找牧学谦的麻烦。
元秋舞现在完全是无计可施。
“你跟唐尧还有王浅浅你们不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么?能不能……”
“秋舞姐,唐尧我找过了,他也没办法。”楚歌白着脸打断了元秋舞。
唐尧因为顾惜白的事现在在唐家也不怎么说得上话,而唐烨,自从跟林清河好上后都是林清河指哪儿他打哪儿。
“难道,真的就没办法了么……”
“秋舞姐你也不要这么悲观,学谦他或许只是一时没想通,可能明天球球就回来了,而且学谦他肯定不会伤害球球的,你不知道吧,他可在意球球了,他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秋水要离开了他才幡然醒悟,只是他觉得他留不住秋水的心了就要采取武力扣压注她的人?只是他牧学谦横行霸道惯了受不得一点点秋水的不顺从就要踩碎她的自尊?这就是他在意秋水的表现?”元秋舞红着眼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元秋舞本就因为这几年忙着商场上的事忽略了这个唯一的妹妹而觉得有些愧疚,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弥补妹妹了却又发生这种事,叫她怎能不发疯?
“秋舞姐……”
许是意识到自己对楚歌嚷嚷这些也没用,元秋舞凄楚一笑,咬紧了下唇。
“如果,能联系上球球就好了……”
“联系上?”
如果能联系上元秋水,元秋舞必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自己的妹妹离开牧学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