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凡对他好感全无，气得浑身颤抖。

陈谦不满意道：“阿垣，怎么和孩子这么说话呢？”

“怎么说话？你也不看看我上张专辑的销量，我的歌唱事业差点儿让你们给毁了，我告诉你们，要是再这么应付我的专辑，我一定撕了合同跳槽！”

“你，好好！小凡，咱们走！”

两个人气冲冲地退出了vip通道。

莫小凡冷言道：“这就是您说的，歌手得看制作人的眼色行事么？”

“咳咳，这得需要制作人有权威性啊，要是歌手名气大的话，就是这个结果了。”陈谦尴尬地说。

莫小凡好奇地问：“这个郑垣怎么这么嚣张，连对您也是。”

“还不是火了么，想跳槽了，人家现在也不在乎那点儿违约金了。”

“是不是咱们自身的问题，他说上张专辑销量不好……”

陈谦气道：“别听他胡说，那张专辑销量不好是因为他的丑闻导致的，还往公司身上赖，他以为chao阳区人民群众是吃素的不成？”

莫小凡忽然想到了个重点问题，连忙问道：“我现在正式有工作了，可是我还是学生……”

“没关系，制作部工作性质特殊，没有正常上下班，有工作的时候你再来。你的老大又喜欢夜里工作白天睡觉，有工作的时候你就辛苦一点儿吧！”

“谢谢谦哥，那好，我现在回家，明天是周日，我们学校放假，我来熟悉熟悉环境。”

“回家？走，上楼吃饭，来都来了。”

“可是，我不是艺人啊。”

“制作人也算艺人的，再说，他们一桌，咱们一桌，走吧。”

莫小凡再三推辞，拗不过陈谦，只好跟着上了包厢。

豪华的房间内布置得极其漂亮，一群俊男靓女在一起攀谈着，男人们穿着高档的西服，谈笑风生。女人们要么是礼服，要么是小短裙，配着高跟鞋，尽显优雅时尚。

莫小凡扫了一眼，真是自愧不如，又看看自己全身上下的低劣的皮革，在灯火辉煌的包房里显得格外的刺眼。

莫小凡脸色通红，真想立即逃走。自己平常的脸是不小，但是也分场合啊！如果今天自己是受邀来的，就算披个麻袋片子，自己也可以自信满满。可现在算怎么回事儿？自己是不请自来啊！真不知道打电话的那个工作人员是不是和自己有什么血海深仇！难道她上辈子追自己没追上，于是由爱生恨，这世来报复自己了？

有两个主持人自己倒是认识，见面后攀谈了几句。

莫小凡从小在春城广播电台长大的，即便上了高中，每周都会去一次电视台。

左面的两张桌子是那些明星艺人的，新签约的艺人和他们的师哥师姐，现在最火的钱菲菲却没有出席。右面的桌子是公司的主要领导，包括几个分部总监以及那个娘娘腔的艺术总监，还有几个自己没见过的。椅子上有名牌，这里面最大的应该是吴副总。

陈谦让服务员在自己身边加了一把椅子，让莫小凡坐了下来。

莫小凡如坐针毡，浑身别扭，他觉得每个人看自己的眼光都怪怪的，自己既不属于那两张桌，也不属于这张桌子。

领导们发言之后，又是抽奖环节和各种小游戏，莫小凡都躲得远远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正式开席。

莫小凡低着头胡乱地扒了几口饭，撂下筷子，想要先走一步，可是，他却走不了了。

“你说说你们繁星公司，你们是不是在玩我？找了个屁大点儿的孩子糊弄我，还要给我制作歌曲，哈哈，真是笑话，你们公司的人都死光了么？”

莫小凡循声望去，此时的郑垣早已经喝得面色赤红了。

“瞅什么瞅，就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