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这是祁老魔的储物戒指,但他很疑惑这戒指为何在他手上。
他可不认为那女人发善心特意留给他的。
老魔夺舍失败,他倒是得到了一些老魔的记忆,但也只是模糊的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老魔的只是残魂,记忆残缺不全,他的了解仅限于老魔所在的封魔宗各种事项,也对老魔那句“魔罗之血”印象深刻。
想必是老魔的残魂遇到那所谓的“魔罗之血”后,又被创伤了,这才导致他那记忆十不存一。
他只记得忽然间出现了一大片红色的烟雾,然后迷迷糊糊的听到一声惊呼,似乎是什么红鸾合欢散,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任方鸣如何去想,也猜测不出在他昏迷之后,到底生了何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抚摸着身上丝甲和雪白衣衫,能够轻易的嗅到一股幽香,这让他皱起眉头。
“唉……”叹息一声,方鸣摇摇头,从祁老魔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块黑色的令牌。
其上,中央歪歪扭扭的刻着一个“七”字,四周尽是诡异玄奥的符文。
“青州,封魔宗!”看着远方,方鸣目中一股狂傲之意涌现。
“神?凭什么受我膜拜?要拜,我也只拜我自己!”
离开,身后留下一串和他一样孤独的脚印……
这是一个诸神统御的年代,无数的宗门林立,每个宗门都有着自己所信奉的神。
不仅是西蛮,北荒,东川、南冥、中土等大地也是一样。
在这个年代,神是至高无上的!
没有信仰的人不会受到神的庇护,不信奉神的宗门逐渐被吞并,没有所信奉的神灵的人也被称为神的遗弃者。
从西蛮大地只有封魔宗和紫阳宗没有信奉的神,就可以看出神对这个时代的影响。
封魔宗在西荒大地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它不是西蛮的顶尖势力,但是它却是最古老的宗门。
因为某些特使的原因所以没有宗门敢动封魔宗,也因此封魔宗虽没有信奉的神,但却在西蛮大地屹立万年不倒。
封魔宗每三年招收一次弟子,每次一月。
在离封魔宗招收新弟子前十几天的时候封魔宗的山门外已经黑压压的坐满了人,粗略一看至少也有好几千人,这还没有完,还有许多人陆陆续续的赶来。
有人三五成群的在一起,有人独自一人静静打坐。
方鸣走到青州时已经是三个月后了,等他到了时候站在人群后面已经看不到了人群的前面。
方鸣找了个地方静静的坐下,取出一把金色刻刀、一块原木自顾自的雕刻。
“兄弟借个地儿,坐你这儿不介意吧?”一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少年微笑着对方鸣问道。
因为公孙静的事情,方鸣的心情一直十分低沉,看了一眼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这少年身上隐约间的气息给自己带来的压力竟然不比孟云轩差。
方鸣淡淡的道:“随便!”
“多谢……”
少年一愣,而后微微一笑便坐在了方鸣的身旁。
刻刀带起一串串幻影,木屑纷飞落地,只一会儿,一个面貌清丽,气质冷淡的女子木雕成型。
少年眼睛一亮,向方鸣身边靠了靠道:“好手艺,兄弟居然能雕刻出神性的木雕!”
“她是我妻子!”
方鸣本来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盯着少年道。
这木雕蕴含着他对公孙静的思念以及深沉的爱,但更多的是歉疚与自责。
他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她,在他心中,已经把公孙静当做了妻子。
即使她被冰封在紫阳宗内生死未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没有料到自己只是一句夸赞会引起旁边这个奇怪的少年这么大的反应。
“看得出来,你很想念她。”少年又道。
可是方鸣没有再接话,他不想接,他现在想静一静。
紫阳宗的那股寒意好像侵入了他的灵魂,使得他的性格也在那三天之内变得孤冷。
加之,这三个月孤独的旅程,让他的心,更加冰冷,性格也更加沉默。
在方鸣正打坐之时,三道长虹飞至,众人齐齐望向前面肃然站立的三个中年男人。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挥手间一株水晶小树和一面巨大的铜镜落在了众人前方。
此人目光如电,一副傲然,淡淡扫了一眼人群,雄浑的声音压过了众人的喧嚣,宣布了此次弟子招收的开始。
那颗水晶小树似是由冰凌塑成,通体透明,它上面有着十片水晶叶子。
此树名为慧灵树,是宗门专门用来测试资质的,而那面铜镜叫做道运镜,是专门测试个人气运的奇物。
这两样东西在紫阳宗的时候方鸣听师父他们说起过,可紫阳宗却还拿不出这样的奇物,只能靠玉石来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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