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僵硬,他低头开始随意地翻动手里的书并且努力寻味培提尔话里的意思。
“那是一种可怕的力量,我一直在寻求这种说法的根源与依据。”培提尔接着说,“有些事,巫师可以如同亲身经历。幸好,她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认知……”
“不是你杀了埃尔维斯.罗齐尔吗?”斯内普终于问出口。
“你认为呢?”培提尔挑了挑眉,并不意外地看着他,然后他看了一眼开着的大门转过身去再次给自己的酒杯倒上酒。
“不管她梦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那些事都是过去式。她无法改变,那些事或许更能解释为精神力量的回放,这取决于她的意识有多强烈。”他转眸去看斯内普,微微地笑:“而如果一旦她明白自己身上的力量,一旦她的能力提升成为可控性,那将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你或许厌恶我,可你无法眼睁睁看着她面临危险,想想吧。”
“我并不厌恶你。”他说。
“我真感动。”培提尔定定地看斯内普,他在书桌前坐下来,“既然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那么我想我们就可以分享接下去的话题。黑魔王认为我的弱点是埃尔莎,你知道大家都这么认为。有些事该是你做的,可你并没有做。”他的话直指斯内普的表现出来的懦弱,不管他是否会因此而厌恶,可他就是料定斯内普不会因此甩手离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斯内普看,接下去说,“当你爱上一个人,你会变得脆弱,你会为她做一些傻事,会为了她的快乐与安危做不该做的事。所以,想去全心全意保护她,就别爱她。在这方面,我就是先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斯内普厌恶又迷茫地回答,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想着培提尔说的话,想去保护她,就别爱她,他想着这句话的含义。
“黑魔王想要巴布林家的金库钥匙,你说我该怎么做?”培提尔并没有回答斯内普的话,他微笑地看着他,反而扔给他一个问题。
“巴布林家的金库里有黑魔王想要的东西吗?”斯内普问。
“我让黑魔王认为只有我能这么做。又或许,我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为什么?”他看着培提尔,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心冷了冷又快速热了热,他看着他,眼神有些闪烁,“你是指理查德.巴布林的金库里有着黑魔王认为非常重要的东西?”可那太不像是黑魔王会做的事情,如果他想要得到,完全可以用各种方法得到,他甚至可以杀了她。哦!当然,现在他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杀掉埃尔莎,培提尔都那么明确的说明了自己的立场,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表示了对芭丝茜达.巴布林的在意。
“谁知道呢?”培提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埃尔莎向我提及过你向她求过婚,她答应了么?”
“我想是的。”
“那就来一次盛大的婚礼,或许我们都需要一些值得让自己高兴的事。”培提尔笑了。
“可你刚说过别爱她。”他困惑地看着培提尔,他在笑,可明明他可以不必表现得那么高兴,“你说想去全心全意保护她,就别爱她。”
“我说过吗?”
“是的,就在刚才,你说了。”
“哦,你就记得我这句话吗?”培提尔又笑了,“可这些话对你没有什么用,你已经爱上了,不是吗?男人永远都无法拒绝一个总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并且这个女孩全身心的爱着他。”
“是啊。虽然她在改变——”斯内普垂下眼睑,男人间的话题让他看似是豁达了些,“我收到过一封匿名信,信的主人告诉我埃尔莎杀了塞亚。可你显然是知道的。”
培提尔扯了扯嘴角,“你并没有选择相信,她给你的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这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养成的默契。她还年轻,往往有些事容易冲动。”
“每次,当我想起……”斯内普罕见地自嘲地笑了笑,“算了,我想我们该去看看她。”
“一旦得到了她,我需要你把巴布林家的金库钥匙交到我手里。”培提尔看着斯内普站起来,他要求道,“你需要做的,就是让所有的厄运都远离她,关于她的能力只字不提。”
“我对于黑魔王想要的东西不感兴趣。”斯内普回过头看着他,“而我是否会得到埃尔莎并不取决于你。”
“当然,可只有我才能把厄运带离。”他笑了,“你不会允许让她刚把自己嫁给你就承担成为寡妇的风险吧。你爱她。”
斯内普不说话了,他看着培提尔的笑容,就像他正对他说着表示祝福的话,可他明明能感受到这更像是一种酸楚的承诺。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亲手要将他对埃尔莎的责任移交到他手中……斯内普感觉自己的大脑皮层传来麻麻的感觉,他的眼珠动了动,迫使自己不再去想培提尔说的话,以及他笑容背后的意义。
“你会背叛她吗?西弗勒斯.斯内普。无论她做错了什么,都原谅她,包容她吗?”培提尔问。
这不该是婚礼才会问的话吗?斯内普突然有种想要嘲笑的冲动,可那些话在他的嘴边溜了一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他直视着培提尔,脑子里飞快地转过一些念头并且伴着一股怒气如同火焰一般莫名的在他内心缓缓地烧着。
“你同样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以说,埃尔莎的能力是被克莱儿的死激发出来的吗?
翻白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