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方鸿是非常爱江月玲的,那个只是夫妻间的激情发泄。也就是说每当老方受了老周的气,那个晚上老方同志在江玲身上的持久性特别的长,精力特别的旺盛,不杀得江玲丢盔弃甲那是决不鸣金收兵的。
时间一长,江玲好像也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就拿刚才来说吧,都半老头子了,可老方一回来,刚吃完饭就硬把把自己整到了床上来了一场倒海翻江式的大拚杀。
“妇道人家懂什么!哪个男人不喜欢权、钱、帽子。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个好士兵。做官也一样,不想当一把手的干部能有什么出息?不想当一把手的干部说明他首先思想上没有了上进之心,没了上进心干起工作来就会懒散。人这个东西,一懒散还能出什么成绩,没有成绩那就是没有了斗志。也就跟行尸走肉差不多了,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与其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还不如激流勇进,好好地去争取一番。”
“有人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我方鸿不这样认为。什么叫退,什么叫进,什么时候都要力争上游,勇往直前。即便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或者是败得一塌糊涂,我还是宁愿当战死的士兵,而不是苟且偷生的孬种……”
方鸿的话虽说有些激进,有些不知进退,但他身上那种永不服输的向上精神倒是深深的震憾着老婆江玲,也许,这才是她当初选择了他的真正原因。
只是方鸿同志这些年来运气都不怎么好,搏击官场每每失意,升迁之路又是诸多阻挠。前方无路,头上又被人给压制着,不郁闷才怪了。
反观周富同志却是正好相反,连连得势,又遇贵人,高歌猛进提拔就像坐火车,顺顺当当地坐上了槐花县一号人物宝座,而方鸿同志连个县长位置都没有捞到。副县长跟书记虽然只是两个级别,但却有如一条鸿沟,很多人是一辈子都跨不过这条鸿沟的。
方鸿斗不过周富,主要原因就在于周富的运气好,阴差阳错的认识了当初还不是行署专员的曹忠,而曹忠得势后周富自然也就功成名就了。
而方鸿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这些年来无论他如何努力,市里那一级常委班子里面的领导的门都是对他紧闭着,他怎么敲都敲不进去。
而方鸿这个人又是一个较正派,相对清廉的一个干部,自然也没大把的票子拿去砸人,因此,他也就很难敲开市委班子的大门了。
方鸿深深的体会到了“朝中无人难做官”的滋味,可心里还是不甘心,眼看着自己离那县长的位置就一步之遥,可这一步好像相隔了十万八千里,总是看得见摸不着。
这次谢浪的到来,倒是令得他那有些沮丧的眼中又重新燃起了战斗的火花。
听说谢浪是张书记亲自点的将,那说明他跟张书记的关系很铁,如果此消息属实的话,那老方就会毫不犹豫地帮衬着谢浪了,为了能踩下周富,就是当谢浪的马前卒老方也是在所不惜的。
方洪同志翻江倒海的同时,青山镇的书记郭东也跟林武县的周彪副书记摆开了龙门阵;“老周,你那桃树可得注意着点,那人估计没安好心。”青山镇书记铁东夹了一颗爆蚕豆入嘴,嚼得咔嚓咔嚓直响。
“我有什么担心的,那个是疯子江县长搞出来的噱头,那小子要在此处作文章就让他去折腾吧!总不能把老江从骨灰盒子里拉出来,抑或是把老江同志的疯病给治好,但那是不可能的,疯病听说属于疑难杂症,目前没有根治的药,哈哈哈……”县党群书记周彪打着哈哈,因为其声音带有女性的阴柔特点,加上豪爽的哈哈,显得有点不伦不类的。
“笑个球,娘娘腔,老子鸡皮疙瘩都掉得一地都是了。你不担心老子才不信。那桃树估计留在那就是一祸根子。虽说江县长疯了,但天网恢恢,谁能保证当时一点证据都没落下。”郭东心里暗暗鄙视着,嘴里却是笑道:“那是!既然谢县长有办法解决就让他去折腾吧。
不过,如果到七八月的收获季节,就怕那漫山的烂桃子会引起大乱。如果现在砍了就砍了,老百姓最多闹闹就过去了。糟糕的是姓谢的不让砍,今年再卖不上好价钱的话,呵呵……”郭东淡淡的笑着不说了,他相信周彪这只狐狸是不会不懂的。
“呵呵,随他便吧!”周彪装着一脸的淡然,其实这厮心里早就折腾开了。虽说现在此事全都可以推在江县长身上,但天网恢恢,就怕当初落下那怕是一点证据什么的就麻烦了。
而且,江家人虽说暂时是偃旗息鼓了,但谁知他们是不是在暗中早就昴足了劲头,什么时候卷土重来也说不定。如果因此事让人家展开联想,把江县长的死都算自己头上,那黑锅可不是自己能背得起的。
不过这厮也不是盏省油的灯,知道郭东这样说无非是想拉自己去支持他。郭东担心的是什么,周彪是心知肚明,无非是青山镇的稀土矿和锰铁矿被县里收回去。而且,那两个矿里面的猫腻很多,搞不好跟上面都还有些关系,既然你小子捅我软肋,哪老子也不客气了。
想到这里就淡淡的笑着道:“郭老弟,今天谢县长那大刀可是举起来了。老弟,你可得悠着点了,要是,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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