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脆响传来,桃树流出了一股殷红的浆液,就好像是在流血。
“慢着!别砍了,老乡,留着赚钱不是很好吗?”谢浪大声喊着抓住了老头的斧头。
“留个屁,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前几年县里叫我们种桃树,种个屁,种了这么多,结果怎么样?全是一堆垃圾!当初还不如种几颗茶,也能换点油盐钱花。”那个开大三轮的粗胳膊男子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将了过来,一把往谢浪身上推去,好像要抢斧头似的。
“别动,他是我们县新来的谢县长。”陈力一见不妙,赶紧冲了上来,拚力拽住了那个家伙。
“县长,好啊!老子正想找你们这群狗日的黑心狼,你他娘的赔我们钱。”那人来气了,一把抓住谢浪的衣服就要行凶。
“罗伯,快叫小柱子住手,他是谢县长。”这时龙媛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小柱子的手想拉扯开。
“给老子滚开。”小柱子发怒了,用力地推向了龙媛。
“哼!有话好说,动手动脚干嘛!”谢浪生气了,一声冷哼,随手环臂抱过龙媛,另一只手稳稳当当抓住了小柱子的手。
小柱子生气了,一脚飞起踢向了谢浪。但闻“叭!”地一声,踢人的小柱子自个儿跌倒在桃树底下摔了个仰八叉,这自然是谢浪故意为之了。他有点鄙视这小子,居然对女人下重手,也太没爷们风度了。他故意暗中使了一点真气,给了这小子一个严重的教训。
“老子宰了你,你们这些当官的良心全给狗吃了。”小柱子爆怒了,顺手在地下操起一块石头像疯狗一般扑向了谢浪。
“小柱子,住手……”罗伯反应了过来,赶紧扑过去死死地抱住了儿子的腰,小柱子不敢使力,牛眼瞪得滚圆。
“小柱子,你要怪也不能怪谢县长,他刚到这里。以前叫你种桃树的是江县长,你跟谢县长较什么劲。”陈力冲过来吼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谢浪眉头一皱,递了根白沙烟过去,但小柱子不领情,气鼓鼓的连烟都不接。
“唉……谢县长,几年前江县长到了我们乡,说是县里要大力发展什么多种经营,搞了一个什么基地,因为我们乡叫蟠桃乡,如果桃树种多了以后就有钱了,蟠桃乡也就名副其实了。
乡长书记当即就逼着村民挨家挨户的分发桃树苗。而且那树苗还不便宜,一担谷子只能换10株苗。当时还保证说是包销包卖,每家还给一定的氮肥补贴。种得多政府给的氮肥也多,还说这是江县长指示的。当时大伙儿一听好处不少,也就种了。
有的人家还把茶树给挖了,杉树给砍了,都种上了桃树。当时附近有几个乡也眼馋,到县里闹着说是为什么不让他们种,有的人也偷偷砍了自家的杉木、松树,种上了桃树。
谁知桃树种上去都快一年了,也没见一斤氮肥补贴来。大伙儿去找乡长,他总是推,说快了,快了,几年了都没见到氮肥的影子。
而且后来更糟糕了,几年后桃树就结果了,长势相当的喜人,一个个大如拳头,红通通的像娃娃的脸。
大伙儿都盼着收获时,却没见到乡里来收购,而且到现在了也没人管。
当时大家冲到县里去找县长,但他说是前任的江县长指示的,当时种这桃树的时候他还没到这里任县长……反正他推你,你推他。而这桃子拿来又不能当饭吃,小贩到地头来收,一斤才几分钱。
谢浪一脸真诚的说道:“大伯,你暂时别砍了,今年县里给你们想想办法。砍了太可惜了。”。
“别砍,你给我们钱?!”小柱子在一旁冷哼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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