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闻言一怔:“大爷,您,您这是何意?”
“你,把他用铁笼装了,运去甘陵行宫,我给你百两黄金。”高之锐却全无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啪”地将一锭金灿灿的元宝砸在桌上。
“大爷,”伙计仍旧满脸堆笑,“那位也是前来运货的客人,您就算给我千两黄金,只怕也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高之锐满眸森然地盯着他,“是不能得罪他?还是做不到?”
“抱歉啊大爷,”伙计不住摆手,“您的生意太大,敝行接不了,您,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伙计说完,不等高之锐答话,拔腿便走,一溜烟地闪出内院院门。
“他不敢接,韩将军,你呢?”高之锐眉梢高高吊起,转头看向韩之越,语带双机地问道。
韩之越充耳不闻,两眼紧紧地锁定一处。
却不是那形容狼狈的男子,而是坐在他身边的白衣少女——
那个少女,乍看之下并无任何异样,却深深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像是一块,尚被顽石包裹的绝世美玉;
也像是一枚深藏于贝壳中的珍珠,只待破石裂壳,便将展露它惊世的风华,令万众瞩目,天地失色……
“程言,”强捺着心底那股强烈的不适感,莫玉慈再次轻轻扯了扯身边男子的衣角,“我们……还是快走吧。”
男子却没有半点回应,仍旧机械地扒拉着碗中的饭菜——自从踏进这车行,他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活像被人牵线提引的傀儡。
——就算做戏,也不必如此投入吧?莫玉慈高高地皱起眉头,看了看秦程言,再将目光移向四周——
来往搬运货物的伙计、正在恰谈生意的客人、歇脚的车夫、取货的小贩……一切都很正常,只除了——
那个坐在对面树荫下,白衣焕然的男子。
很清逸俊朗,一眼便知出身不凡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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