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走不掉;
留下,又毫无理由。
况且,她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军旅奔波,更不想陷入前方那个看不见的漩涡。
更何况,她心中始终牵挂着坠入燕云湖的母亲和弟弟,日子过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轻轻地,莫玉慈叹了口气,身子慢慢向后仰倒,呼吸慢慢变得均匀……
天际一道透亮的闪电划过,照出帐帘外一道纤长的人影。
那是秦程言。
他已经无声地站立了很久,右手几度抬起,又几度落下,直到确定帐人那人已经入睡,方才闪身而入。
没有烛火,帐内一片漆黑。
凭着感觉,他慢慢走到地铺旁,一点点俯下身子,凝视着那张模糊的面容。
目光复杂。
甚至隐含着一丝叹息。
黑暗中,女子翻了个身,踢开身上的褥子,露出大半条腿。
俊挺墨眉轻轻挑起,没有丝毫犹豫,秦程言提往褥子,小心翼翼地为她重新盖上,刚要收回的手腕,却被莫玉慈伸手握住:“阿琛,你去哪儿了?真是调皮,总让姐姐担心……”
轻轻呢喃着,抓住他的手愈发用力。秦程言挣了一小会儿,最终放弃,无声地在她身侧躺下,静静凝视着莫玉慈安恬的面容,然后放松自己的整个身体,慢慢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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