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陶艺肃着容,周正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被人用酒瓶砸的。”
“酒瓶砸的?!”她早该想到的,酒吧最不缺的就是酒瓶,陶艺试探的问周正:“那肚子上的伤口是不是用破碎的酒瓶刺的?”
周正知道瞒不过去,老实的点了点头。
陶艺除了心疼就是心惊,“以后你能少去酒吧吗?”
酒吧里人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万一与有些混混发生口角,后果将不堪设想。
周正握住陶艺的手,“以后再也不去了。”
昨天周正因为心情太糟,喝了整整一瓶酒,他去冼手间时,无意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个骂了他一句“没长眼”,他二话没说就握拳朝那个人挥了过去。
那个人也不是吃素的,抄起吧台上的酒瓶就照周正砸了下去。
周正恼火中伤,连续挥拳朝那个人砸去。
那个人一气之下,握着破裂的酒瓶对着周正的腹部就刺了过去……
酒保见事态在升级,立刻打电话报了警。
这时,叶靖宁推门走了进来,“再也不去哪里了?”
见叶靖宁进来,陶艺连忙站起来打招呼,“叶大哥,你来了。”
陶艺把手里的毛巾顺手放在床头柜上,拉过床边的椅子让叶靖宁坐。
叶靖宁向陶艺道了一声谢,然后坐了下来,拍了一下周正的肩膀,揶揄道:“不是说自己的身体很棒吗?那怎么会生病住进了医院?”
这几天,周正为了强迫自己不去想陶艺,整天拼了命的工作。
叶靖宁劝他别这么废寝忘食的,要注意身体。
周正不以为然的说自己身体素质超一流,是永远不会生病的。
不知内幕的陶艺替周正叫屈道:“叶大哥,我哥每天为你卖命,你不知道感激也就算了,现在反而还对他落井下石,嘲笑他不该生病。”
陶艺和叶靖宁几次接触下来,渐渐和他熟络了起来,说话也变得随意起来。
“小艺,你冤枉我了。”叶靖宁故作可怜状,向陶艺搏取同情。
陶艺佯装没看到,“我什么时候冤枉你了?”
“就刚刚,你哥可以给我做证的。”叶靖宁目光一转,看向周正,“阿正,我相信你不会昧着良心做伪证的。”
叶靖宁提前制止了周正偏心。
“什么做伪证?!”周正故做茫然状,“靖宁,你要跟谁打官司?”
“阿正,你……”叶靖宁无语了。
“哈哈…”陶艺没有形象的笑了起来,“叶大哥,我哥昨天晚上发高烧,现在脑子可能还没反过那个劲儿来。”
“原来是脑子被烧坏了啊,我说呢。”叶靖宁不放过任何揶揄周正的机会。
陶艺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干吗咒周正发烧?让叶靖宁逮住了揶揄他的机会。
“叶大哥,你是来探望我哥的吗?”陶艺突然问道。
叶靖宁脱口而出:“当然是了。”
“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没有带任何的礼品,也没有任何宽慰病人的话。
叶靖宁不答反问:“那你看我是来做什么的?”
叶靖宁一脸玩味的看着陶艺。
周正抢在陶艺说话之前开了口:“小艺,瓶里的液体快滴完了,去叫护士来。”
陶艺抬头看了看输液瓶,果然,没剩几滴了,迅速出去叫护口。
叶靖宁望着门口,笑笑:“阿正,你这个妹妹可真逗。”
“靖宁,我可能要在医院呆几天了。”周正不想和叶靖宁讨论陶艺的事情,于是岔开了话。
叶靖宁拍拍周正,“等你的病彻底好了再来上班,我可不想全公司的人被你传染。”
“我一定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就在周正和叶靖宁谈笑间,陶艺领着护士走了进来。
护士拔了周正手背上的针头,简单的交待了几句,拿着空瓶子离开了病房。
叶靖宁抬腕看了看手表,“阿正,我该走了。”
“你去忙吧。”周正知道叶靖宁有事要去忙,不再和他开玩笑。
“好好养病,争取早日康复。”叶靖宁临出门时,又对陶艺说道:“小艺,好好照顾你哥。”
“我知道了,叶大哥再见!”陶艺冲叶靖宁挥挥手。
“再见!”叶靖宁心情愉悦的离开了。
“哥,你想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买。”都快十点了,连早饭还没有吃,陶艺的肚子真有点扛不住了。
周正不想陶艺太辛苦,随意说道:“你去医院的食堂看有什么早餐,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这么好伺候。”陶艺拿着从家里带来的饭盒走出了病房。
没一会儿,陶艺就带着食物满载而归。
饿极了的两个人,很快就扫荡完了盘中餐。
陶艺出去冼饭盒时,周正给靳秀兰打了个电话,说他出差,几天后回来,没等靳秀兰开口,周正便已挂了电话。
陶艺没敢给靳秀兰打电话,而是给一向疼爱的周兴国打了个电话,说她有个朋友生病了,父母又不在身边,她要留下来照顾那个朋友。
周兴国简单嘱咐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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