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幼幼眨眨眼,睡得不是很熟悉,眼睛有些涩,不由得睁开眼睛。
他刚刚说了什么。
迷迷糊糊间,她听得不太真切,可有一句话,她听见了!
我爱你,那不是做梦,而是真实的,这个男人说我爱你。
胡幼幼顺着身子往上,何禹见她醒了,一惊,刚要擦去掩饰不及的眼泪就被胡幼幼制止了手,轻柔的吻,落在他的眼睑上,吻去他的眼泪……
“幼幼。”
“何禹,也许你刚刚没听到,我再说一次。”黑暗中,胡幼幼的眸子特别的明亮,带着迷人的微笑,一字一顿,深情不悔,“我爱你,终生不悔,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改变我的心意。”
何禹以为这辈子都休想从这个女人口中听到这几个字,但是他还是听到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有些加速了。
胡幼幼看到他没有反应,以为他没有听见,忍不住的又说了一遍,“何禹,我说我爱你。这辈子你都不许放开我了,还有,以后不许给我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什么各种女人啊什么的都要杜绝了。”
男人轻轻一笑,果然,强势才是属于这个小女人的。
“不介意,我们的关系吗?”何禹沙哑地吐出这句话,心头揪着,忐忑不安,惴惴恐慌。此刻的他很脆弱,仿佛只要一触碰,就能破碎。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挑战世俗底线,旁系血亲,在他的观念里,至少也算是挑战了世俗了。
“我们什么关系?”胡幼幼撑着身子,俯在他身上,微笑着问。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惨白的月光慢慢的倾斜进来,何禹看见女子美好的脸,皎洁如月,柔情似水,可心口一恼。
死丫头明知故问。
“我们的身上可能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是旁系血亲。”何禹艰难此吐出几个字,这像是一根鱼刺哽在喉咙中。
“你介意吗?”胡幼幼反问,小手在他的脸上戳一戳,仿佛又恢复了那个霸气的女汉子,何禹差点没一脚把她踢下床去。
他说不上介不介意,但总觉得很憋屈,因为知道他们是这样子的关系,知道她很可能也是刘老的女儿什么的,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他可怜的母亲,他悲惨的童年,那些绝望得窒息的回忆,一遍一遍地回放着,他痛苦不堪。但是如果不是那样子的关系,胡幼幼要叫一声方素素为阿姨。
只是觉得有些无法面对。
无关是我们的关系,只因为你会让我……重复那些噩梦,一遍,又一遍。
可这些话,何禹不敢说出口,他怕胡幼幼一转身,走出他的生命,再也无法挽回,她本是那么决绝的女子,若知道他心存一丝放弃,必定狠心割舍。
她爱得勇敢,爱得纯粹。
“是不是,无法面对我?”胡幼幼淡淡地问,一眼就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