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求你了，不要说了。我不想要听到你对我说分手的话，啊禹，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莫嫣然抓住何禹的手，哭得肝肠寸断，她倏地害怕听到何禹的选择，害怕他承认，他爱上了胡幼幼。

何禹淡淡地蹙眉，她的眼泪，扑簌地落在他的手背上，一片温热，他多少有点愧疚。毕竟也是他的错，两年了，他给予她的只是一个未婚妻的名分，只是一个床伴，其他的再也没有，他对她没有爱，但是事到如今，他有了愧疚之意。

“对不起。”道歉一贯不是何禹的风格，但他还是道歉了，这两年的陪伴，他曾经说过要娶的，这些恐怕都无法实现了，他欠她一句抱歉。

再多的，他已经给不起。

“你在为什么道歉？怜悯？还是愧疚。”莫嫣然变得有点歇斯底里，她的眼光充满了讥诮和自嘲，难道真的，她和其他女人都一样么？

何禹抿唇，有些话，他不想明说，莫嫣然说到底毕竟陪了他两年，这是事实，而且这两年的时间，只要是他有需要的，她都会出席充当他女伴的角色，在外界看来，他们是恩爱的文混夫妻，但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何禹身边不缺女人，即便是有了这么一个优秀的莫嫣然。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何禹不答反问，音色微冷，这件事他藏得好好的，老爷子和莫老最近在谈他们的婚事，他是绝对不会告诉莫嫣然的。

他本想找个时间和他好好地谈一下，婉拒这么婚事，到最后才会一举让老爷子下不了台，让他失信于云老，没想到先被她发现了。

莫嫣然突然就笑了，似讥非讥，“有了那么大的一个孩子，能瞒得住吗？何禹，你真的好过分，我陪你两年，无怨无悔，甚至接受你的风流，你的女人，可你从不让我接近你，而他们，他们和你才相处几天？”

她付出一切，不惜对何老阳奉阴违，最终却不如他们几个月的时间。

“他是你儿子，那我呢？是外人吗，那么我这么多年，到底在你身边算什么。到底算什么，何禹你倒是告诉我啊，这么多年，我在你的身边到底是算什么。”莫嫣然哭着问，这几年，她连他家是什么模样都不曾见识过。他们每次想要做什么，去的都是另外一个地方。

“对不起。”

“你。”莫嫣然大痛，怔住，闭上了眼睛，任泪水流淌，“你真的好残忍啊。何禹，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会那么残忍，我以为，我陪伴在你的身边那么多年，无怨无悔，你一定会看到我的存在的，但是你没有，你从来都没有。你为什么那么狠心啊，为什么要对我那么的狠心啊。”

何禹唇角微勾，残忍么，其实他自己都不觉得，对待身边的女人，每一个都是这么的如此的。

“那个胡幼幼呢。”莫嫣然睁开眼睛问，“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不要告诉我，你和她只是上下属的关系。”

“嫣然，你，不该去找她的。”何禹淡淡地说，冷冽的眸光滑过一丝暖意，倘若他儿子知道有人欺负他妈妈，他也拦不住儿子的报复。而且儿子的报复那肯定会是来势汹汹的。到时候他就算是想要阻拦也没有办法阻拦。

而这话，却让莫嫣然误认为，她没资格去找胡幼幼。

“啊禹，你说过会娶我的，难道你忘记了吗，你说过，如果以后你何禹要结婚，那么新娘一定会是我的。难道你都忘记了。”这是他自己说过的话，在转眼，为何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