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舟望着她那双水雾般迷蒙的眸子愣神，她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他回神后便见她把头凑过来，“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如果他没记错，这是桑晚第二次在醉酒后问他这个问题了。

“是觉得我很可怜值得人同情对吗？”他还未开口，她却看着他笑着说：“没错，可能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可怜，因为我……”

“桑晚！”江柏舟沉下脸打断她。

“好，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桑晚将食指比在唇边噤了声，眨了眨眼，晃动下身子走到边上随手又拿起瓶酒，仰起头大口大口地灌下。

她放下酒瓶时，江柏舟板着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她却只是一直瞧着他嘿嘿地傻笑。

直到他再一次夺去她手里头的酒瓶，并狠狠地砸碎在地，她脸上的笑容霎时僵硬在嘴角。

“桑晚，你疯够了吗？！”

不知是因为他声音太凶的缘故还是什么，她突然安静下来，嘴里不断地喃喃：“够了……真的够了。”

接着她蹲下身子缩在角落里，微微仰头，看着上方星星寥寥无几的夜空，兀自伸手数起了星星，似乎在一旁自说自话。

他站在她身旁，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却听不大清她说的话，因为她的声音太低太低，仿佛一阵风吹过后便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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