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对不起你爷爷,本是想着能让惠儿嫁到咱们莫家来享福,我那孙子不争气,害苦了你,我就是以死相逼,也难以赔罪”
白惠连忙按住勉强着将要起身的爷爷,心中一阵酸涩。
“我相信爷爷他不会怪你,当初是你们俩共同的决定,无论结果如何,出发点都是好的。”
更何况为了弟弟,她也要好好地维护这个大家族,若是让莫林天不好过,只要他莫林天一日活在世上,就绝不会放过他姐弟俩。
白惠心软,如何见得老人落泪。
“若是你觉得这钱少了,大可再提。只稍微留下一点本钱,能让我这没本事的孙子今后能够靠着继续苟活下去……”
老人几乎是求着她把这钱收下。
她如何敢不收。
就当是,将来莫老重病,需要大笔费用医治。就算作是放在她这儿的棺材本。
“爷爷,我一直将您当作亲人一般看待,如今您给我这钱,我定好好收起来,等到您需要急用的时候再取出。”
莫老爷子见她同意。便吩咐律师和几个公证人拾掇着,白惠签了字,便下了楼。
楼下的气氛不大对。
空气中凝结了一层霜——尴尬。
莫林天在楼下客厅做着。
王美珍怪异的姿势坐在莫林天旁边。
“那个狐狸精,真是不要脸了。连你爷爷都勾引。病房的门是关着的,早知道当初就别买隔音效果这么强的门,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婆婆穿金戴银,却无一处美感。
呵,哪里是听不见。
若不是将里面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却碍于莫老爷子的威严,估摸着王美珍早就冲进去将那股份文件撕碎,统统往脚下踩。
又何必坐在这拼命地说着酸话。
白惠身着一身及膝白裙,荷叶边剪裁自然,越是简单的衣服,要求反而越高。
丑人妄戴鲜花,美人闭月羞花。
白惠不急不慢地从楼上下来,嘴角已痊愈,摘去纱布,又如从前般美如映画。
莫林天心中一怔,莫名觉得有些后悔。
可想到半小时前王美珍打电话给他,自己还未离婚的妻子居然由别的男人送来,还径直一人进了老爷子的房间,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顿时怒火攻心,就算他和白惠的婚姻名存实亡,甚至连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四年来都不曾有过。他也不允许她顶着他妻子的名义四处和别人勾搭。
人一旦自以为是,便会狭隘得认为自己可以随意放火烧山,其他人连灯都不能点。
莫林天一个巴掌便要打来。
白惠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久久,依旧未感到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悄悄眯开一条缝。
咦?
这两个大男人怎么手抓着手,跟搞基似的。
是宋墨琛!
“你若是再敢动白惠一根毫毛,后果自负!”宋墨琛比莫林天高了整整一个头,深邃的轮廓透露着愤怒。
莫林天只黑着一张脸,冷哼一声,用更大的力度反握住了宋墨琛的手,说道,“这女人还是我的妻子,你有什么资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