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轰轰的雷声,她没在意,当大滴的雨水砸在脸上,她才知道下雨了。
好大的雨,街上乱作一团,人们匆匆跑到临街的店铺或公交车站牌下避雨,雨水砸在脸上、身上,那微微的痛疼让她心里舒服些,她不愿避雨,就这样一直往前走着,路人投来不解和冷漠的目光,她不在乎!手机不停的响,她知道是曾豪打来的,她看了一眼,不愿接。
衣服被打湿了,粘在身上,雨水混着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她就这样茫然机械地走着。
当走到租住那幢楼前,己是深夜,平日嘈杂混乱的楼,此刻也静悄悄的,她爬上楼,摇摇晃晃坚持走到小屋,再无一点力气,跌坐在门口!
门未关,曾豪正拿着个破扇子,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看到一个湿漉漉的人影,先是一愣,再一看,竟是彩云!
他一把抱起她,匆忙把门反锁上,看着湿透的她,手忙脚乱地褪去她身上的衣服,用一个单子把她紧紧裹着。
“宝贝,急死我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怎么淋的这么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哥,没事,下雨了,就淋湿了。”她闭上眼睛,不想让曾豪看到她的眼泪和痛苦。
“乖,电话怎么不接?下雨了怎么不打车回来?”他用毛巾擦拭她头上的雨水,柔声问道。
“雨下的大,没听到电话声,今天出门忘带钱了,就没打车。”她避重就轻道。
“下这么大雨,忘了带钱就不会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这么远的路,你淋雨回来了,淋出病怎么办?”
她好困,困的挣不开眼,她只想睡觉!
“说话呀,怎么这么笨,也不打电话给我?”
曾豪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她几乎听不到,她的脑中只有她的车,她那辆丢失的山地车,还有她那一个多星期的工资。
“我的车,我的工资。”她无意识的迷迷糊糊道。
“媳妇,你怎么了?”曾豪凑上前去,摸着她的脸,听着她好似梦魇的声音。
“头,头怎么这么烫?”曾豪吃惊道,“肯定是淋雨淋的时间太长了。”
曾豪在这个十多平方的小屋里来回翻腾着,屋子里连杯热开水都没有,更别提能找到什么退烧药了!
他放弃了寻找,掀开裹在她身上的单子,拿一件宽松的长睡衣套到她身上,一手抱着她,一手撑着伞,匆匆向附近的医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