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脱恢弘的四个大字,猖狂的嘲笑着木晨音的班门弄斧。
“二妹妹可满意了?”木晚歌笑盈盈问道。
木晨音低下头:“谢大姐姐赐字。”
“时候不早了,若我再留你,恐怕夫人得遣人过来查探。明儿同一时刻再来罢。”
木晚歌说完,素织便替木晨音整理好笔墨,不容她平添借口拒绝。
赶人的态度如此明显,木晨音不是贱骨头,被人打了还笑容满面的往上头凑。
“辛苦大姐姐了,妹妹告退。只是,大姐姐恐怕误会了娘亲,娘亲最是疼爱大姐姐,怎么会不相信大姐姐对我的疼爱之心呢。无论外人说了什么,或是大姐姐误会了什么,咱们终究是一家人。”
木晚歌坐在石凳上,玉笛横放在唇边,笛声已起,是送客的意思。
脚步急促的迈开,木晨音羞恼的逃离这个地方。
没走几步,正要转弯时,一群人迎面而来。一个个穿着蓝裙的侍婢,全是木晨音熟识的人。
“萱草姑姑,娘亲是吩咐你做什么事儿去吗?”木晨音拉了拉袖袍,遮住左手上被戒尺打的红肿。
她是侯府的二姑娘,不能在奴才面前丢了脸面。
萱草紧张的打量着木晨音一圈又一圈,随后行礼道:“二姑娘,大姑娘没有欺负您吧?”
木晨音的脸瞬间僵住了,她方才对木晚歌所言辞铮铮的话,无比嘲讽的全部打在她自己脸上。
她已经可以想象,木晚歌听到奴才回禀这一幕时,笑的得多猖狂不屑。
丢人丢到别人面前,此乃羞耻!
“二姑娘,您怎么了?奴才就知道大姑娘没安好心。哪家的亲姐姐能让妹妹一早站在外边吹冷风?最毒妇人心!”
木晨音不满的避开萱草的手:“萱草姑姑误会了,我无碍,大姐姐很好。我们是亲姐妹,她怎么会对我不好呢?我累了,先回去歇着了,午憩后再去给娘亲请安。”
萱草疑惑的看着木晨音的背影,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二姑娘厌恶了去。
定然是大姑娘施了阴险毒计,害她和二姑娘离心。
跺了跺脚,萱草带着身后一众侍婢,气势冲冲的卷回东宁院。
“主子,大姑娘欺负了二姑娘,真是好狠的心啊,您要为二姑娘做主呀!”萱草进了屋直直跪下,头不抬的就哀怨说道。
接过她话的不是她熟悉的声音,而是厚重的男声。
“大姑娘欺负二姑娘?这事你是从何得知,有何为证?”威宁侯睥睨着跪伏的萱草。
萱草吓的一激灵:“回侯爷的话,是奴才亲眼所见。二姑娘什么话都没说,是奴才自作主张,瞧不过眼才来禀告主子的。”
威宁侯摩搓着扳指,眉头紧锁:“音儿就是太善良了,可有请大夫为二姑娘诊脉?”
萱草答话道:“奴才已经遣人去请原大夫了。只是,奴才私心想着,二姑娘仁善,不愿将事情闹大,未必愿意让大夫诊断身子。”
威宁侯没有再问,直接拂袖离开。
元娴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同萱草相视一笑,志得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