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歌等的就是她呢,这个侍婢平时话不多,关键时候可插她不少冷刀子。一口一个规矩的,总让她无回嘴之力。
挑起黛眉,木晚歌眼神骄纵冷漠:“把她拖出去,卖了。主子说话,何时有了奴才插嘴的份儿?没规矩的婢子。”
木晚歌话音落下,院中无一人起身上前动作。
“怎么,是觉着以后你们是二姑娘的人了,现在就不听我的吩咐了?好好儿想清楚你们的身份。”
“侍墨姐姐,得罪了。”人群中立马起身三两个侍婢,动作利落的把侍墨挟制住。
木晚歌看着她们求赏的表情,失笑掩面,真真儿是风水轮流转。
“前几天似乎院里新进了一批小丫头,随意挑个进来伺候我梳洗。春花倒是有句话说对了,我不能让夫人久等啊。”
春花是侍墨进侯府前的名字,自从她改了这书香味儿十足的新名字后,亲爹娘给取得名儿便像耻辱再不准人提起。
“大姑娘,小丫头们还没有教好,笨手笨脚的,恐怕不能伺候好您。不如让奴才伺候您?”抓着侍墨胳膊的一个二等侍婢,期待的看向木晚歌。
她算盘打的清楚,二姑娘那里位置都满了,她去了也升不了一等侍婢。不如留在大姑娘这儿,如今侍书、侍墨两个一等侍婢都没了,她刚好顶上去。
大姑娘这人看着手段厉害,实则为人单蠢,很好糊弄。
木晚歌低头沉吟半响,随后恶劣的冲着那个侍婢一笑:“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的决定是你能左右的?滚出去,逗你们玩儿的时候没觉得,现在瞧着心烦。”
用力的关上门,木晚歌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和院子里的人隔绝开来。她们怎么骂她,她都不在意,奴才们,不喜欢打杀发卖了就是。
也就是她和侍书、侍墨感情深厚,才陪着她们多玩儿了一会儿。
大抵是木晚歌莫名的慑人发作,这次院子里的侍婢乖乖听话,很快给她送来个小丫头。
“奴才见过主子。”闷声闷气的声音,木晚歌听着有些熟悉。
躺在她娘留给她的榉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上,木晚歌懒散的睁开眼:“抬起头让我看看,你这称呼到是别致。”
胡奴听话的抬起头,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的主子,灰色的眼眸显得她死气沉沉。
木晚歌记得她,她原准备过些时日慢慢找她,没想到她竟和她有这渊源,倒是个好缘分。
“别人都唤我大姑娘,为何你偏叫我主子?你知道这主子二字,不是能随便叫的。”木晚歌戳了戳胡奴的脸,肉嘟嘟的,手感不错。
胡奴握着小拳头,认真的一字一顿回答道:“奴才入了主子的院子,在主子身边伺候,您就永远是奴才的主子。大姑娘是外人的称呼,奴才是内人。”
木晚歌被逗的乐不可支:“内人啊,你可知道内人是什么意思?”
“自己人的意思啊!”
原来内人还有这解释,木晚歌瞧着胡奴理所应当的样子,笑的在床上直打滚。
没想到小呆子小时候这么好玩儿,她得好好养着她,不能让她长成以后闷葫芦的样儿。
“主子,奴才是说错话了吗?”胡奴很怕自己不得主子喜欢。
主子长的好看,她娘亲说过,长的好看的人都是好人。
“没错,你说的对。乖孩子,来替我梳洗。”木晚歌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顺手又捏了一下胡奴的脸。
嗯,手感真的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