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护卫对着她那身风尘尽显,略带狼狈的衣着,上下打量一番,随即脸色一寒,满眼的不屑,明显对她的话有所质疑。
果不其然,但听他斥道:京中来人?依我看是个游荡的闲人罢了!哼!去去去,这里是瑞康王府,我们王爷的尊容岂是你这样的贩夫走卒能得见的?快滚!
随着冷喝便是毫不客气的驱赶。
见此,哥舒无鸾面色一沉,嘴角乍现丝丝冰裂,心情本就急迫,哪有时间与之周旋,这便要作势取出金牌令,迫他们让开道路。
而恰在这时,刚逢一道稚气早脱的灵秀嗓音自大门内,远远的传了出来,苏先生,上次你为本王请来的那位师傅,功夫真的是不怎么样,还未教习本王满一个月,便反被本王给打败了,你说,他该有多蠢呢?
接着便是低低的嗤笑声。
是是是,他太蠢笨了,根本不配做王爷的贴身教习!被唤作苏先生的中年男人一边诺诺的应承着,一边暗自腹诽:这还不是慑于您的威势,忌惮于您的颜面挂不住?他哪敢赢啊!不然,您的脸色一黯,他还焉有命在?!
说到眼前的这位王爷,明明年纪不大,可自骨子里散发出的那股超脱成人的狠厉劲,着实令人毛骨悚然,只要他觉得哪些人让他看着不顺眼,那么指定就有人休想看得到第二日的太阳!
自这小魔头上任的几月来,凉州境内到底多了多少冤魂,他可是比谁都清楚!
想到这,哈腰俯首行在一旁的苏先生不自觉得打了个大大的寒颤,背脊一时冷汗潸潸。
说来,自从被国君提拔,顶替原来那位夫子担任了这个文师教习,他还曾傻傻的得意自己升了官,以为陪王侍教乃是个美差,可哪成想会是这样的一个境况?
不但日日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将脑袋托在掌心儿里侍教在侧,随时担忧着老命不保,还要绞尽脑汁的为这位王爷四处去寻罗武师,操碎了心不说,还费力不讨好,他的这位夫子当得可真累啊!
这不,加上昨日的那个,粗略算算,王爷已经换了不下十几名武师了,却还是不尽满意,哎!看来,这两日他又要睡不安稳,然后,磨破鞋底继续去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