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生气？

夏千绯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退到了墙角再也无路可退。她惊恐得睁大眼睛看他，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回来！

北堂璟一只手抵在她身侧的墙面上，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脸色阴沉，“夏千绯，这么不听话，就不能怪我什么都强迫你了。”

“你本来就什么都强迫我！”

“若是你愿意好好的留在我身边，我用得着那么做？”

北堂璟的眼里满是怒火，眼底的深处，却又划过一抹受伤，“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乖的？”

想跟这女人好好相处，就这么难？

“乖乖的？”夏千绯冷笑一声：“别口口声声这么说，你先告诉我，我凭什么要留在你身边，以什么身份？”

“……”

“小姨子？玩物？情人？还是……生孩子的工具？”夏千绯迎视着他变得可怕的目光，笑得讥讽而苦涩。

“夏千绯！”

北堂璟的眼眸陡然一沉，下颚绷成凌厉的弧度。

谁允许她这么定义自己的？

为什么每一个词都听起来像是对她自己的侮辱，也像是对他的侮辱？

夏千绯垂下睫毛，苦笑着继续说：“无论是哪个身份，我都不喜欢，都不是我好好待在你身边的理由。”

“……”

“所以，你能不能放了我？”

她重新抬起头来，眼睛里水雾弥漫，眼眶通红一片。

北堂璟深深地看着她，菲薄的唇轻启，“不能。”

“到底怎么样才可以……”

他打断她的话，笃定道：“怎么样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