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梦，她希望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玉儿，你是为了朕才进宫的，是不是？”

好听的声音问着他，她热泪盈眶地点了点头，她终于可以将她的心声大声说出来了吗？

他会接受吗？

“如果朕已经没心了呢？你还愿意留在一个躯壳的身边？”

“皇上！”

刘芷玉缓缓转过身来，温热的眼眸对上风慕莲复杂的眼，哑声说：“只要你愿意试着接受我，那就是对我最好的恩赐。”

“傻瓜，朕又何德何能？”

风慕莲摇头，“玉儿，你可知道，你越是这样义无反顾地付出，朕更怕亏待了你？”

“皇上，不管最后的结局是怎样的，你都没有亏待我！从我做好准备进宫来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辈子，哪怕一直都站在没有灯光的角落里，只要能常常看到你，那就足够了！”

所以，他若愿意接受她，那就是她这一辈子莫大的荣耀。他若是不愿意，那也请不要赶她走。

“知道那天我是怎么回答太后的话吗？”

她看着风慕莲的眼，定定地说：“爱上你，那是我一生的宿命。最算一辈子无缘与君相守，我也无怨无悔。”

“……”风慕莲想，站在他面前的这一个一定是天底下最傻，但又最傻得可爱的姑娘了。

他想不出动听的话来回应她的痴情，唯有的，就是张大双臂，欢迎她投入他的怀抱。

“皇上！谢谢你！”

温热的泪滴从刘芷玉的眼角滑落，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抱上风慕莲的蜂腰，用力地呼吸着梦寐以求的，专属于他的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