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眼神转向我,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我看这尚医殿不止是不该空着,而且该卧虎藏龙才是。”
我没有理会他,一阵清风袭来,这深秋时节,连晚风都是带着凉意的,宇文拂身子孱弱,咳了几声,宇文痴连忙上前,我道∶“陛下,这里风大,你且回宫休息,稍后灵川会派人给您送药。”
落叶漂浮,飞絮满地,宇文拂望着凋零的落雪,眼神里满是幽怨与愁绪,我隐隐觉得,他的命运似乎与这落叶有着某种羁绊一样。
落雪扶着我,正要恭送宇文拂兄弟二人,却在这时,门外的侍卫匆匆的入了尚医殿,宇文痴神情凌厉,问∶“何事禀告?明日再说。”
那侍卫听后犹豫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我和落雪也好奇了起来,耶律明护道∶“吞吞吐吐,到底怎么了?”他和宇文痴最大的区别就是,宇文痴藏的要比他深的多。
“大司马在尚医殿外求见…”
我听后心中一笑,落雪也是打心底为我高兴,我以为短期内再也见不到他了,想不到他来的这般快。
不知小夜的信,他是否看了?
若是没看还好,若是看了,我一定会羞红了脸。我原以为我们是见不到的,故而来写的那般细腻,若是他看了之后才来的,那我…我的心不禁被一种力量纠结的好紧。
宇文痴剑眉一挑,语气略微疑虑,道∶“大司马?他怎会来了宫里?”
我隐隐看到宇文拂轻轻推开了宇文痴搀着自己的手臂,兄弟二人的脸上,都涌现着一种我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那侍卫停顿片刻,才缓缓道∶“陛下,奴才是要回了大司马吗?”
宇文痴斥神情好像云雾一般,难以捉摸,言语略带斥责道∶“混账,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你的脑袋还要不要?”
那侍卫听罢,吓得腿都软了,忙求着饶命,宇文拂轻声道∶“你出去对鄢爱卿说,叫他进来见驾。”
宇文拂言罢后,宇文痴的眼神向后撇向我,瞳孔由大逐渐的收缩,在他心里,他的疑虑仍然没有消失,那眼神明显是在说,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诡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