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木也沉默了。对于长野，也许，只有轩辕靖本人，才可以做出评价。

“三百年来，长野跟随在我身边，常常给我讲童话，讲他那些美好的幻想。那真的非常美好，非常幸福，我也希望能真的生存在这样的童话里。”镜天说道。

长野掉下眼泪。对于他而言，信仰的被粉碎，或者被生命的失去更让他痛苦。

仙木扬扬眉毛，低声说道：“所谓名节，只是给弱者的枷锁，让他们更加束手束脚。真正作恶的人，根本不择手段，甚至丧尽人伦。当他们胜利了，然后继续给失败的，臣服的人们加上各种名节的要求和标准，而他们自己，凌驾在‘名节’之上，不受任何约束，甚至不受任何指责。”

当平成帝飞扬跋扈的时候，谁敢说皇帝半个“不”字？

如果不是轩辕靖踏平了帝都，谁能给平成帝一点点惩罚？

“所以，长野，别把别人嘴巴里的九烈三贞太当回事儿。兰月玉若不是我们都知道，谁敢想象她这会儿跟灼烈天正打得火热。”仙木说道。

“这的确是最好的引蛇出洞的办法。”镜天淡淡地说道，似乎永远不会激动。

“是，大教宗阁下。”长野低头服从地说道，“只是，属下担心，大教宗您继续在此逗留，拖延下去的话，您的伤势……”

“不会很久。“仙木冷静地说道，“我作为圣女，已经被药仙刀认可了。这一点，兰月族那些族人就算不服也不行！他们玩不出我的手心。但他们的贪心可不小。我敢打赌，就在现在，他们就已经开始谋划着，该由谁，来做我这个新任圣女的未来夫君了。搞不好，”仙木笑了笑，“会给我安排不止一个。所以，我若不好好筹备一下还礼，反而显得我不懂事了。“

“如果他们被你吓到了，一时不敢来呢？”长野忍住嘴角的抽搐，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