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晓晴听得一怔,他竟然要取自己的心头血?
这里可不是现代,有止血药和无菌室,消毒设备也不齐合,心头血可不就要在心脏上取血么?
心脏可是人身体里最脆弱的地方,那里能随随便便损伤?一个不好,伤重点就会死,就算顺利取出血来,心伤得也不重,但能保证不感染么?
太子既然是学医的,又有现代科学知识,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危险,他是在寻死么?
裴晓晴的震惊与担忧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太子唇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温柔地注视着裴晓晴道:“无事的,小心些,就不会有太大危险,我是学医的,知道轻重厉害。”
他那么自私一个人,竟然肯为皇上牺牲如此之大,裴晓晴震惊之余,也有点感动,人熟无过,能改便是善莫大焉,太子此举至孝,不能心头血一说是否有疗效,都让人肃然起敬。
裴晓晴看太子的眼神温和多了,不似以往的戒备和疏离,太子唇角的笑容更加温暖亲切,眸中还带着淡淡的喜悦,仿佛只要能得到她的认可,便是要了他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不行!此事断断不可。”皇后立即反对道。
“是啊,殿下乃一国储君,心头血下药太过危险,岂能让殿下赴险,皇室宗人中,也有不少皇上的至亲,也可以取其他人的心头血下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