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洛少很是配合,全程一动不动,更是钢牙紧咬不曾发出任何声音,可是他的肌肉却诚实地紧绷着,每拨开一层伤口,肌束就在不停地痉挛,这种情况更是加大了寻找霰弹的难度。
要知道这种霰弹都带着火药的成分,时间一长就会腐蚀到附近的皮肉,造成伤口创面的扩大甚至感染,这也是洛少等不及,坚持要他在这个条件简陋的寺庙中处置伤口的最大原因。
“为什么不用?”程流离拿起那支针管,这种曼陀罗非常难找,她也只是在湄公河边远远地看到几株。
此时暴雨之后,河流暴涨,她是忍着膝盖的伤痛,挺着怀孕几近四个月的身孕涉进河流,好不容易才拔到了几株,没想到这位爷会疑心这么重,宁可忍受剧痛也不用她调配好的麻醉剂。
夜斯洛充耳不闻她的质问,即使坐在椅子上,依然是高大鸷猛,和她站着的身高差不了多少。
此刻两人视线直直地平视着,她的双眼清亮如同清辉流泻的星辰,他的却是墨黑暗沉如同深甬,尽头弥漫着触不到底的危险。
“害怕有毒么?那好——”程流离说着,突然掉转针管,将针头一下别入自己的手背之中,嫣红的鲜血顺着手背蜿蜒流下,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将针管中的一部分液体注入自己的体-内。
“你看,我试验过了,没有毒,可以放心使用!”她将针管拔出,抬起头的瞬间却看到夜斯洛眼底的某种激烈的情绪像是滴入酒精的火焰,哄地窜起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