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晴好.深冬已过.堆积起的厚厚落雪开始在每一户人家、每一片枝头、每一处角落里.狠狠地垂死挣扎.
因着昨日玉手仙答应要为她作画一幅.睡虫飞兮终于清早便从床上也垂死般地爬起梳洗.长摆飘飘的女装她已逐渐穿得顺手许多.倒并非是穿上了能与其她女子一般有多淑女.只是她能做到不会沒事把自己绊一跤这么容易.
独自在房间用过早膳的飞兮一路來到玉手仙的房门前.刚要敲门便见有侍女从房内走出來道:“飞兮姑娘是來找玉手阁主的吗.阁主清早便被总阁主召去怀谨房商讨议事了.”
“这样啊.请问他们大概会谈多久.”飞兮问.她可不希望白洛轩坏了她的好事.玉手仙若是返回了对她來说可是巨大的损失.
“这奴婢就不知了.”侍女诚实答道.
飞兮想.她还是去怀谨厅看看的好.刚一转身便听侍女道:“飞兮姑娘请慢.您这是要去怀谨房吗.阚凤阁的规矩是怀谨房中若是有人且房门紧闭.任何人是不得靠近怀谨房的.”
飞兮眼珠一转道:“放心.我就是随处溜达溜达.”说完便象征性地迈了几个猫步.然后撒丫子飞走开了.
后面的侍女心下看她举止怪异.于是也跟了上去.跟着跟着便发现飞兮哪里是往别出走.不正是往怀谨房的方向去的吗.见飞兮后來猫腰跑得飞快.她便忍不住小声喊道:“哎.姑娘您别去啊.坏了规矩我们是要受罚的.”
飞兮终于跑到怀谨房.趴在门前一边听.一边把手指竖起在唇边.用唇语道:“我是自己人.听听沒事.再说我不进去.你不说.沒人知道.”
那侍女明显是遵纪守法的好同志.跑到飞兮面前两手合十不停地上下摇晃.低声求她道:“飞兮姑娘.您别这样.算奴婢求您了.阁主行事敏锐.迟早会被发现.到时候我们会遭殃的.”
飞兮被她求得十分无奈.刚想再让她通融通融.不料紧闭的房门骤然打开.两人顿时当场石化.
某人邪邪一笑道:“飞兮姑娘清早就跑到怀谨房门口与侍女谈天.好雅致.”
“女人嘛.闲唠些家常.正常.正常.”飞兮干咳两声.挎着侍女满脸堆笑道.那是女瞪大眼.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这时里面的人发话了:“还是让她进來罢.免得说话感觉像进了菜市场.”
这帮人.飞兮在心里不爽地碎碎念一番后便被玉手仙领了进去.那名侍女则被罚去洗一天的碗.
她发现了.白洛轩这个“骚包”也学坏了.说话也会含沙射影.实在沒有以前少言寡语又一鸣惊人那般可爱.任何人之间太过熟悉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來做什么.”
“还用问吗.自然是來找我作画的.哦.”玉手仙立在飞兮身边.朝她跑了个媚眼.
飞兮嘿嘿傻笑.道:“不知道你们要商讨到多久.我又怕耽误你们说正事.这不.就在门外守着來着.”
“真是好姑娘.”玉手仙夸赞道:“阁主哇.今日不如先谈至此.有什么晚上再说也不迟.莫要让我爽了飞兮姑娘的约.成了负她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