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上路时候,已经是距离温琼华起床过了两个时辰了,差一点儿就到了用午膳时候。不过,这是头一天,所以,午膳不用特意停下来用,而是各自用了干粮。
温琼华是头一次体验古代坐车出游,以前要出门,不过是一两个时辰马车,长了,也不过是半天。而且城里官道都是青石板铺成,也不是多颠簸。去江南那一次,是出城没多久,就直接坐上了船,那是和马车没有半点儿相似之处。
于是,头一天,温琼华觉得还可以忍受。第二天,温琼华觉得,小说或者电视里演,马车上看书喝茶,甚至写字,那完全是不可能事情。
你端着茶杯正喝时候,可能马车轮子正好从一个坑里过来,于是,衣服湿透了。这还是轻了,官道虽然是土路,但是用时间长了,也平坦了些。
关键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官路。有时候还得遇上下雨天气,那时候就是官道都不顶用。
不到四分之一路程,温琼华就觉得,自己要被颠散架了。别说休息时候再逛逛街,顺便观察一些途中城镇风景风俗了,一下车就恨不得直接躺床上睡觉。
等远远瞧见真定府城门时候,温琼华差点儿没激动哭出来,程尚德已经是翻身下马,冲着城门外几匹高头大马人行礼了:“小子程尚德,见过大舅舅二舅舅,给两位舅舅请安,见过大舅母二舅母,给两位舅母请安,见过大表哥二表哥,见过大表嫂二表嫂。”
两位舅母心里着急,一摆手就直接冲到马车边上了:“琼华丫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大舅舅和二舅舅也担心赶过来,温琼华赶忙下车行礼:“不是,只是坐马车时间太长了,有些不适应。几年不见,大舅舅和二舅舅越发威武了,二舅母和二舅母也越发年轻了。”
大舅母严肃着一张脸:“几年不见,你越发会说好话了,咱们先进城,我们可是给你们准备了接风宴,今儿你们就先将军府住下来。”
温琼华转头去看程尚德,程尚德点了点头,温琼华才笑着说道:“听大舅母。”
“什么听大舅母,你是听你家相公吧?”二舅母可没错过那一眼,调侃了温琼华几句,索性拉着大舅母一起上了温琼华马车。
一边示意男人们头前领路,一边和温琼华说话,问了老太爷身子,又问了温琼华婚后生活,娘儿几个马车里嘀嘀咕咕。
大概是因为方家人常年真定府生活原因,这里将军府,比京城还要大一倍多,而且修葺也很有边关风格,看起来粗狂宽敞,虽然不比京城精致秀丽,却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大舅舅和二舅舅他们也是认识程尚德,不过温琼华成亲时候他们没能过去,所以这次抓到人,怎么也不能放过,一上桌就搬出来四五坛子酒。
温琼华略有些担心:“这酒烈不烈?”
“你放心吧,他们爷儿们都是有分寸。”大舅母摆手说道:“不过,他们能喝,咱们也不能落下,真定府有一种酒,是从大辽那边买过来,是奶酒,咱们也喝。”
大表嫂当即转头吩咐人去搬酒坛子了,温琼华也没能避免,她以前也算是滴酒不沾,猛一接触,就算是奶酒,也喝醉了过去。
夫妻两个后都是被人送回去,连洗漱都免了。第二天起床,那叫一个腰酸背痛——旅途疲惫终于开始体现了,再加上宿醉,索性两个人就没出门。
舅舅和舅母等人十分体贴,醒酒汤,热乎乎饭菜,还有点心瓜果什么,送来了一大堆。
将军府休息了一天,程尚德先恢复过来,第三天,就立马带着人出门了。他是上任真定府知府,总是住将军府可不行。
而温琼华则是开始整理行李,将自己给舅舅舅母表哥表嫂以及表侄子表侄女礼物都收拾了出来,一一送上。自此,夫妻两个才算是真正开始真定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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