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将军清了清嗓子,“十三郎,姨父正和你姨母商量惩治擅离职守的那些人……”
乐康公主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
那些人她并不认识,也不重视,可若是因为保护任江城不力而惩罚瘐家的人,不是显得任江城太重要了么?她是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
桓广阳温声道:“那几位是瘐家仆从,自然是姨父和姨母商量着办方好。姨父,姨母,水贼已经退走,咱们还是清点一下船上的人、财、物,看看可有损失。”
“什么水贼?”乐康公主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萧庆正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率众偷袭!我不会就这么跟他算了,回到建康之后,我要向陛下禀明此事,重重治他的罪!”
“证据呢?”桓广阳道:“姨母,要向陛下告状可以,证据在哪里?”
乐康公主先是呆了呆,继而大为生气,“我还会诬告他不成?我说是他做的,便是他做的!”
“只要陛下相信即可。”桓广阳从善如流的点头,“到时萧庆正一定会反咬一口,说他的丝绸船是咱们放火烧的……”
“他敢!”乐康公主脸色铁青的拍了桌子。
“公主,有备无患。”安东将军忙道。
“你替我想想,萧庆正要是真跟我耍赖,我该怎么说。”乐康公主烦恼的摆摆手。
安东将军自然满口答应。
“伏波将军稍后会前来拜访姨母、姨父。”桓广阳道。
乐康公主不爱见什么伏波将军,不过又有些好奇,“听说他是陵江王近年来最为器重的将军,不知有何过人之处。”安东将军忙劝她,“见了面不就知道了?”乐康公主这才勉强点了头,“那便见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