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其三:“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雨云深绣户,未便谐衷素。宴罢又成空,魂迷春梦中。”
随着那一颦一笑,一平一仄,浥轻尘轻轻摇了摇头,无论曲词多么欢快旖旎,也掩盖不住字里行间的落寞黯然。“昼寝无人语”,“奴为出来难”,“宴罢又成空”,哪一样不是透着形单影只的孤寂。浥轻尘想到花灯会下的那副“花好月圆”,再对比如今的这些画作,眼前的画中仙不觉有些黯然失色,美则美矣,却多了一份空洞迷离。
想来,在阿浅心间,再绝世的容颜,亦不及,初见时的回眸一笑。
浥轻尘沉思间,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浥轻尘不想这般突兀地与慕容浅相见,一慌神,便赶紧躲到了屏风后面。
“罂罂,你看这些画作如何?”慕容浅的声音温柔地透了过来。
浥轻尘闻言顿觉不快,秀眉也不自觉地微微蹙起。罂罂?慕容浅何以这样亲昵的称呼一名宫娥。为她所作的画,何尝需要询问这宫娥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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