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浅面色如水,平静无波:“不劳先生费心,我自会好好照顾!”
“沉寂五年,你也是时候多关心关心朝局了!”墨笙负手而立,眸中墨色深沉,“南方富庶,中原王朝一直虎视眈眈,自大周帝王郭威病逝,周世宗柴荣即位后,南唐便已迎来多事之秋!此人雄才伟略,并非等闲之辈,南征之志已显。动用偏师伐蜀,夺得战略要地便罢师归朝,小试锋芒后,枪头一转,竟直指南唐!现下兵至淮南,大有饮马长江之势……”
“先生多虑了!”慕容浅剑眉一挑,摇头笑道,“中原以北无险可固,周世宗柴荣的心思理当放在如何收复燕云失地上!现下,北汉联合契丹发兵后周,后周形势并不乐观。即使周世宗有心南征,也要看后周有无从这些虎狼之师逃生的机会!”
墨笙微微一叹:“别怪我这个做师父的临走之前多嘴几句,南唐的局势现下已经非常严峻了!中原王朝虽有外患,可政治清明并无内忧!反观我南唐,自伐闽之战以来,国力渐衰,灭楚之后,又恃强而骄。为君者贪图享乐,为臣者阿谀奉承,此乃不正之风,必得改之!”
“你说的我自然知晓!想不到这些审时度势的肺腑之言,竟出自翰林学士之口!”慕容浅突然收住了笑容,回望着墨笙,“等等,你刚说‘临走之前’?你要走?你要去哪儿?
墨笙羽眉轻扬,略微一笑:“天下之大,自有我容身之处!”
慕容浅幽幽一叹,眸中闪过一丝疑窦:“可是,你既有此等忧国忧民之语,怎么不留下一展报复?”
“我想,我注定得继续当一个自私的人!”墨笙的目光落到远处,语气疏疏落落地传来,听不出情绪,“你……还怨我吗?”
“如果,你是指五年前你在浮生馆刺杀我的那件事,我不怨你。”慕容浅得意一笑,“毕竟,你根本就没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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