浥轻尘骛地站起,小舟剧烈摇晃,水面猛地激荡起波涛,与她心一般起伏不定:“你到底知道些什么1
慕容浅缓缓起身,伸出双手按住她的双肩,帮她平静地坐了下来:“轻尘,我知道全部!关于你的全部!”
浥轻尘心绪难平,不可置信地摇摇头:“不!不可能1
“忘了告诉你,在我被禁足的三月里,父皇特派了一位先生来教习我文墨。 ”慕容浅看着浥轻尘,“翰林院侍讲学士——墨笙1
“墨哥哥?”浥轻尘眸中闪现一丝讶异之色,旋即,渐渐沉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难言的哀愁,“他竟然,收你当徒弟了!他不是说……”此生,他不会再收徒弟了!
“皇子众多,你可知,他为何偏偏会收我当徒弟?”
浥轻尘忆起花灯会那日她与慕容浅在马车里对话的情形,似笑非笑道:“也可能,你天资……的确过人1
“这只是一方面!”慕容浅剑眉一挑,“还有另一方面!”
“慕容大公子,你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自夸一番!”浥轻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你说吧,另一方面是什么?”
“烈焰踢的解药!”
“烈焰踢的解药?”
慕容浅看着浥轻尘的剪水瞳,震惊之余浮着一抹难掩的欣喜。他心底划过一丝失落,别过头,大力摇桨,在船橹划出的泛白波光里,沉闷地“嗯”了一声。
浥轻尘想到日前的种种,不觉哑声:“墨哥哥,他,竟然是为了我1
“墨先生,他,只是不想再欠你了!”慕容浅忍了忍,扔下桨,“一直以来,他都把你当成妹妹!”他终究,还是将墨笙嘱托的话语告知了浥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