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浅心中生出柔柔的欣喜,面上渐渐收了笑意,诚挚邀请道:“不知在下,可否邀轻尘姑娘一同游湖!”他欠身而让,现出不远处的一顶小舟。
浥轻尘略微迟疑,转头看看墨笙背后那一片描金绘彩的华丽游船,又看看慕容浅身侧浮动着的那一叶扁舟,轻轻地,点了点头。
慕容浅摇着橹,一声一声地晃动着碧波,顺着一江春水,朝覆舟山的方向,徐徐前进。
“你果真很喜欢这把琵琶?”慕容浅把目光从春景中收回,投到了浥轻尘身旁的琵琶上。
“烧槽琵琶,世间仅此一把!”浥轻尘指尖触及桐木质地,喃喃道,“习艺之人,岂有不喜欢之理。”
慕容浅停下船桨,桃花眼里蒙上一层薄雾,迷离地看着琵琶:“如果,你知道这把琵琶染上的鲜血,你也许就不那么喜欢了!”
“鲜血?”浥轻尘垂下眼眸,打量着面上的冰蚕丝弦,“当今圣上是喜好音律之人,又如此珍爱此把琵琶,都不舍得让它染尘,又如何会让它染上鲜血呢?”
“君心难测,人心易变!”慕容浅轻嗤一声,“你可知,那……是我母亲的鲜血!”
“你母亲?”浥轻尘抬起头,疑惑地瞧着慕容浅,“皇后钟氏?”
“那是燕王的母亲!”慕容浅摇摇头,盯住浥轻尘,一字一句道,“我的母亲,叫慕容罂,罂粟的罂1
“慕容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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