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醒来时,已躺在了司徒府柔软织锦铺就的床上。
“小姐,你醒了!”流珠正在为她更换额头的布巾,看见浥轻尘睁眼,丢掉手里的布巾,大叫了起来。
浥轻尘挣扎着坐起,揉揉疼得欲裂的头骨:“流珠,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是从火场中被救出来的!”流珠心有余悸地说着,“你可吓死奴婢了,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那花灯会……”浥轻尘惊呼一声,掀被而起,来不及穿鞋就往外走,嘴里喃喃道,“墨哥哥,墨哥哥,是不是已经走了……”
她的步子才绕过屏风,就停了下来。
“司徒小姐!”墨笙站在外室,对着浥轻尘远远一拜,本在墨笙身旁小声谈论着什么的周宗,听着声响也跟着转过身来。
“墨……墨公子!”浥轻尘望着墨笙,剪水瞳里晃动起粼粼波光,“你、你没走?”
“先生莫怪!小女大病未愈,难免失了礼数!”周宗转头看着浥轻尘,怒目道,“娥皇,你怎么说话的?墨先生乃是府中贵客,难得来金陵游学,理应多住些时日1
“司徒大人说得是,金陵的风景还未看全,又如何舍得离去!”墨笙微微一笑,目光并未在浥轻尘身上做过多的停留,“小姐抱恙,还请入屋歇息。在下略懂些医术,会在此尽些绵力,以报司徒府里的盛情1
浥轻尘意识到自己失礼,欠身一拜,便退回里屋。
司徒对着墨笙俯身一拜:“如此,便有劳先生了!”
浥轻尘刚至里屋便把流珠抓到床头,轻声道:“流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