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娥皇,不敢胡言乱语!”浥轻尘抬眸正视周宗,“实在是此梦已经侵扰数日,娥皇觉得此事要紧,但又不敢妄揣天意,只得禀明父亲!娥皇无礼,还望父亲大人恕罪1
周宗十指紧紧攒拳,呆呆立了半响,终于,长叹一口气,仰天怅然道:“莫非,这真的是天意!”
浥轻尘本是教坊一孤女,来历清白,对朝中之事知之甚少,他实在想不出浥轻尘有任何欺瞒他的理由。
浥轻尘深知,浮生馆的风花雪月,不多时便会刮入周宗耳中,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她不能这样等着被他人揭发,一旦周宗大发雷霆,对她失去培养的信心,她将自身难保,根本无法在南唐安身。铺垫现已经做足,是时候,依着墨笙的指令,自己把一切说出来了。
浥轻尘秀眉轻蹙,眸中飘上一抹忧愁:“昨夜娥皇依着父亲大人的命令,在浮生馆中献舞,谁知陡生意外,见着血光,甚是不吉,今晨又被这梦惊醒……”
话语似一线清流,脉脉注入人的心里,拨动紧绷着的心弦,猛然,惊起滔天巨浪!
“什么!”周宗又惊又怒,暴喝一声道,“我的命令!”
浥轻尘点点头,看着周宗的反应,有些疑惑:“对啊!父亲……”
“你居然敢擅自出府献艺!”周宗大步上前,一巴掌呼了上去,“周娥皇,你好大的胆子!”
“父亲大人,我没有!”浥轻尘被掀翻在地,她捂着略微发肿的脸蛋,撑起身子,剪水秋瞳里闪着泪光,委屈地颤声道,“不是您让浮生馆的柳姑接我出府的吗?您现在为何又来怪我1
周宗心下顿时一惊,他脑海里闪过前几日柳若梦上门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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