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金铃果真没回来,银锁犹如惊弓之鸟,蜷缩被子里。偶有夜枭啼叫,也能把她惊醒。
就她将睡未睡之时,又有什么禽鸟飞过声音,她本想继续接着睡,却听到轻轻落地声,接着又有衣服轻微摩擦声音。她警觉地滚到墙边,靠墙蹲着,心道要是真有坏人进来,我就扑过去掐死他。不料声音越来越远,进了金铃房间。她爬起来,拿起火刀火石“啪啪”两下点着了灯,低声喝道:“什么人?”
却听到一声短促□,紧接着有人说话:“龙若,是我,你来。”
银锁一听,端着灯跑进她房间里。
金铃倚墙上,指着墙边柜子道:“药箱,拿给我。”
银锁替她拿来药箱,依她指挥,拿出瓶瓶罐罐倒出各色药丸药锭喂金铃吃下去。
她边动手边忍不住问:“少主,你身上有血腥味……”
金铃道:“嗯。”
她靠墙边,腰却一直绷得紧紧,银锁替她拿来枕头垫她身下,看见她终于放松了一点。她赞许地对银锁笑了笑,摸了摸她头,道:“脱我衣服。”
“什么?!太……太冒犯了……”
“我没有力气,伤口腰上。”
“哦……哦……少主,得罪了!”她解开金铃腰带,将她身上三件衣服一口气剥开,见她左腰侧面血肉模糊一片。银锁倒抽一口冷气,抬头问她,“少主,心衣……?”
“嗯,”金铃应了一声,自己伸手解开背后绳结,道:“继续吧。”
银锁不敢怠慢,把和血结一起亵衣揭下来,扔旁边。金铃闷哼一声,银锁抬头看了她一眼,把喝水壶中水拿来,替她清洗伤口。
那血肉模糊一片洗干净之后,终于看出来伤口模样,并排划痕有好几条,中间皮肉扭曲地翻起,像是被犁过地。
“少主,这是什么兵刃?!”
“钉头锤。先撒金边那瓶。”
银锁拿过瓶子,打开瓶塞,凑近伤口轻轻弹了两下,一团白色粉末洒金铃伤口上。
她身体剧烈地抖了一抖,拳头紧紧地攥起来,细白喉结上下艰难地滑动了一下,似乎硬生生吞下一声惨叫。
“少主,你躺下来吧……”
金铃慢慢地滑下来,因为疼痛,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银锁小心翼翼非礼勿视,但金铃华光耀眼,她还是被她胸前两颗深红果实吸引去了注意力。
她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不得不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金铃以为她不习惯血腥味,歉然道:“你没见过这么丑伤口吧…我原是不该吵你起来。”
“哪话!我能替少主做事,高兴还来不及…是不是要用红边这个?”
金铃一呼一吸都小心翼翼,生怕牵动伤口,过了一会儿,她方道:“冲净粉末,擦干后抹上去。”
银锁依言替她冲水擦干上药,又裹上干净纱布,才直起身来擦汗。金铃把她用剩下水都喝了,笑道:“你辛苦了,困不困?”
银锁也微笑摇头:“我替你衣。”
“小胡儿竟会说衣这么文绉绉词。”
银锁面上一红,道:“我先扶你上床。”
金铃道:“我简直想爬过去。”
银锁低声道一句得罪,双手使力,将她横抱起来放床上。
金铃落地后,两手一错衣服脱掉,无力地瘫软床上,长长地舒了口气。道:“你也去睡吧。东西明天再收拾。”
银锁不禁有点担心,“少主,你……我就这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