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顾鸣乐已敛尽笑颜。

声音也淡得听不出情绪：

“放心，刚看过他的落魄，我还不急动手。”

“爱一个人希望他好好的活着，恨一个人也是。”

“因为死太容易，只有看着敌人猪狗不如地活着才有乐趣，不是么？”

“卑鄙！”

楼火瑶被他这番话气得浑身颤抖，刚刚那丝缕的异样也顷刻烟消云散。

“卑鄙吗？那我以后做的不是比这更卑鄙？哈哈哈……”

顾鸣乐一扫初见时的阳光。

嘴边那抹邪气的笑容，使他看起来就像被黑暗禁锢的阳光，失去了它原本的色彩。

面对这样充满仇恨的顾鸣乐，楼火瑶顿时失去了争辩的力气，很无力地问道：

“顾鸣乐，你到底想做什么？”

“过去的事对错已无法补救，但是未来却掌握在人手里。”

“如果你一错再错下去，又怎么对得起那位对你寄予厚望的恩公呢？”

“放手，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