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的话勾引了冰舞的回忆,一个月前,受了她多日冷气的欧阳青夜,终于忍不住甩袖而去,从此后便宿在了清泉宫,她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气她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她靠近他只是为了报复而已,根本就沒有真的感情,他宿在哪里,与哪个宫妃亲热,都与她沒有任何关系。
可是?她错了,这一个月來,每每期盼他來,却得知他去了清泉宫时,她的心竟然会又酸又涩又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那个人是萧云菊吗?因为她是她仇人的亲人吗?
她不明白,想了许久都未想明白,于是,她索性专研医术,不再理会。
反正,她的恩宠少了,那些闲來无事的女人,也不会再针对她,她至少会生活得清静些。
只是,她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是个美好的愿望,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全因恩宠而起。
就如此时在崇明殿中的两个女人,她们对冰舞的敌意与怨恨,就决不会因恩宠的减少而消失。
齐嫔看着有些寒酸的崇明偏殿,心疼的说:“都怪商冰舞那个小贱子,否则姐姐现在也不必受这样的苦。
这里怎么这么热,芍药怎么沒去给你家小主取些冰块來!”
芍药有些无奈的道:“青桃去司务司领过了,可司务司的人说冰块已经都给嫔位以上的娘娘分光了。
可是奴婢刚刚明明看到顺贵人身边的兰清端着一大盆的冰块给顺贵人冰西瓜!”
齐嫔忙转身对自己的贴身侍女道:“去将咱们宫中的冰块取來些,再取些西瓜与桃子!”
“妹妹你如今也看到了,姐姐如今的处境,连个冰块都成了奢侈!”莲贵人眼露寒光。
齐嫔叹了口气:“妹妹也心疼姐姐,尤其姐姐盼了几年才盼來的孩子就生生的沒了,妹妹真替姐姐感到难过。
姐姐难道真的咽得下这口气吗?”
莲贵人手指紧握成拳:“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商冰舞,裕王爷,这个仇早晚要报!”
齐嫔看了看青桃等人,挥了挥手将她们谴退,在莲贵人耳边轻语着:“姐姐,你不觉得奇怪吗?
姐姐与裕王爷向來沒有交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怎么在商冰舞小产后的第二日,他便无中声有,将姐姐送入了永巷呢?明眼人看得出來,这分明是在为商冰舞出气吗?”
闻言,莲贵人眼睛一亮,终于有了些笑意:“妹妹的意思是!”
“那日裕王爷一见到商冰舞便向皇上讨要,这说明他看上了商冰舞,后來虽然被拒,可依我看,心里可并沒有放下。
第二日,又为她出头伤了姐姐,这明显是情根深种啊!
你说,若是他与商冰舞通奸被抓下正着,那么,姐姐不是什么仇都报了吗?”齐嫔诡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