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中天专著地注视了她一会儿转身离开,一直坐在沙发里不出声的阿稚这才走过去拿掉她手中的麦克风说:“你太累了,应该去休息。”她低着头半天没出声,突然一滴眼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惊了一下,还未开口她便哭倒在他的怀里,哭得象个受尽委屈的娃娃。“好了,好了,哭出来了就舒服了。”他轻拍着她的肩,抚慰着。众人见状纷纷起身离去,最后倘大的包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他将她拥在怀里说:“一切都过去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该报应的都报应了,唯一剩下的就是眼泪了。**,我一直都不是很理解你,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不能理解你,你总是说你孤独,可是事实是你的身边有很多爱你的人,比如说我、王梓,还有那个蒋中天,我看得出来他们甚至比我还爱你,但是最后你却总是在不断地失去,你一次又一次地选择离开,可是离开就能解决问题吗?我觉得你是在逃避——”
“不,不是!”她突然离开他的怀中,抬起头说,“是因为人性的不完美,或者说就是人性的丑恶,你们都是自私的,说是爱我,可到实质问题时就会把我一个人推到前面,让我去忍受无尽的悲哀痛苦还有折磨。其实我根本就不相信爱情了,你们三个人中我可以任意选择一个做我的丈夫,但是你们之中谁都不能真正走入我心间,我的心门早就锈迹斑斑,野草丛生。我今生注定是要在风雨漂泊中孤独潜行,你们只能陪我一程,天一亮,我就将去选择下一个可以停靠的驿站。”
“说得象诗一样的美,却字字残酷,句句见血。”阿稚长叹一声,向后仰天倒在沙发里,近乎嚎叫道,“**,你现在就用水果刀捅死我吧!”
黑雪站在包间门口默默地打量着他们,听完阿稚那最后一句嚎叫后就忍不住抽泣起来。**立刻抬头望去,她咬着嘴唇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瞪着她,喃声道:“为什么?他始终只爱你一个人,而你却不爱他?”说完就掉头跑开,**掉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站起来拿起皮包一言不发地向门口走去,阿稚突然在她身后问了一句:“回答我,你爱过我吗?”
她张张嘴,预言又止,继续向门口走去。他就在她身后一声长长的啜泣,她逃也似地奔出夜总会,在夜色中一路狂奔着,直到跑得几乎要虚脱才颓然靠在一个广告牌前,再也无力支撑身心的沉重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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