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放飞的月亮

(1994年3月9日)

今夜，我又用思念之弦

放飞这轮弯弯的月亮

这筝，可是祖母的手

举得那么高，那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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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修眉飘扬在

夜美人的脸上成了

银河之舟成了

宇宙树上相思枝头的一枚

相思子成了

一瓣恋人的嘴唇

成了夜浴室的喷嘴

冲洗男男女女身上的垢壳

让相思之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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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又回到祖母的怀里

只隔一层薄薄的衣衫

祖母又用那么如月芽的纤手

揉开我的眼睛

为何天上只有一只比翼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