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稍歇,卫国太子扶着醉醺醺的长乐侯出了这章华台,后面还有长乐侯和太子的亲兵护卫,如此倒是省心了不少。
出了宫门,马车上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长乐侯的眼睛睁了开来。一双眸子雪亮,刚刚皇上说的话都听在耳边,只是不明白卫国太子为何突然提起自己的妹妹,皇上的怒气他何尝不知,如今婉儿进了宫,妹妹的压力也应该减少了。
他掀开帘子,见那卫国太子易兰端坐在马背上,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在月光的映照下出尘绝世,柔和的面容上一双眸子还带着温和无争的笑意。
温和无争。
凌雪岩心里打了一个冷战,猛然想起了那宁王,正思忖着,马车竟然停下来,就连卫国质子也是往前方而去。
凌雪岩没有下马车,听着动静好像是遇上对手了,那些亲兵都是跟着他身经百战百里挑一的好手,又如何会这般厮杀了没有一刻钟竟然什么动静也没有。
“阁下是卫国的太子,何必牵扯进来。”凌雪岩掀开马车的帘子,但见十几个黑衣人围着马车,看样子好像是自己中了埋伏。
太子易兰下了马,上前几步,那些黑衣人竟也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后退几步,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嘿嘿笑了:“既然卫国太子不识抬举,兄弟们,剁了他。”
凌雪岩虽然喝了几斤的酒,但是谁都不知道,越是喝酒他内心那种杀戮的**便像火山一般爆发出来。
却不料那太子易兰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折扇,拿在手里悠闲地扇着,有个黑衣人耐不住性子,挥起手里的刀,一招“开云破日”朝太子易兰劈过去,那太子手里的折扇轻巧的很,几个旋转过去,竟然使得所有黑衣人眼花缭乱,不知什么时候起折扇还在太子的手中,而那个黑衣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世上还有这般功夫,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想要再次上去厮杀为同伴报仇,那个为首的黑衣人却阻止道:“今日杀不了凌雪岩,我们先回去。”
几个黑衣人顿时施展轻功离开了。
太子易兰撤下那地上黑衣人的面巾,又四处掏摸,竟然在那黑衣人的胸口摸出来一枚令牌,令牌是罕见的黑木所造,通身漆黑摸在手里却是十分有质感。
凌雪岩走到他身边,见他拿着这枚黑木的令牌,顿时有些惊讶,险些说出声来,却见太子易兰的一双细长的手有些颤抖,凌雪岩以为这黑木令牌上有毒,提醒道:“把令牌扔掉。”
太子易兰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带着微笑:“不碍事,这上面没有毒,只是刚才运功带动了旧伤,所以有些体力不济。”
凌雪岩见他坚持,也不便强求,天下都知这卫国太子是一等一的智者,如今屈服梁朝,恐怕心有不甘,这番质梁,恐怕真的有所图谋,但见刚才退敌之术,却是连自己也看不清他的招数,也能算得上一大高手了,何况还是身有旧伤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