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跟吴辰根本不认识,但是从她的死亡对整个安海的震撼里,她知道了这个吴辰在这些人心中的份量。
尤其她亲见,吴辰在临死时跟苏永浩演绎的这场爱情悲歌的凄美悲壮。
乔伊说:“我知道四夫人是在提醒我什么。”
紫云摸了摸她的头说:“乔伊,不要让这棵没有希望的植物蔓延至你整个院子里。到真正属于你的香蕉树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我们已经麻木。”
这时,她们听到有敲门声。乔伊出了阳台,进了卧室,顺手拿起件外衣套上,就边走着,去开了门。是浩哥。
乔伊用英语说:“四夫人,是苏先生。”
浩哥同样用英语说:“乔伊,这个家里没有四夫人。我苏永浩只有一个夫人。”
乔伊没有说话,自己出去了。
浩哥来到阳台,紫云转过身。
浩哥说:“紫云,今天是吴辰走一个月后的第一天,就是说,我和吴辰的蜜月已经结束。我们该解决我们的问题了。”
紫云解释说:“永浩,孩子是自己没有的,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是我的错——我知道你对这个孩子的期待,对不起——”
“紫云,如果我信了,你会不会觉得我不是个男人?”
“永浩,事已至此,你必须得相信!为了我,你一定要相信!”
两人沉默半天后,浩哥问她:“紫云,你想过孩子拿掉的后果吗?”
“永浩,我希望你再为我考虑一次。”
“我已经为你考虑三年了。三年来,你的影子时时刻刻在我眼前浮现,可是我对你不敢有期待,你知道那种压抑自己的期待的心情吗?很痛。”
“对不起,永浩,我已经爱上了蓬猜!”
“那是恩情,是亲情,不是爱情!”
“生命里绝大部分感情都是亲情。”
“没有爱情为基础的亲情怎么能够和有爱情为基础的亲情相比?有的夫妻一辈子的情都是友情,就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爱情的基础。有的夫妻一辈子的情都是无法变成爱情的恩情,你知不知道?
蓬猜对你是真情,他对你是有希望的,他对你是有要求的。他的单方面的爱的程度导致他愿意原谅你跟我发生关系,但是他一个呼风唤雨的男人怎么能接受一个不是他的血脉的孩子。所以,他就不让我的孩子来到世界上,对不对?是他杀死了我的孩子,对不对?”浩哥的感情几乎不能控制的不知不觉就抬高了声音。
“不对,是我自己不小心!”紫云也不得不抬高声音来配合。
浩哥在对方不示弱的高声中猛然搬过她说:“我知道,你一定是经历过一个很痛心的纠结和过程。但是你在人家的地盘上,你无能为力,是不是?”
“不是,谁都没有逼我,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小心!”
“你还跟我狡辩,好,我问你,我的孩子没有了,你痛不痛?”
“那也是我的骨肉,我怎么会不痛?”
“那现在,我给你机会,让你把我的被你弄丢的孩子还回来,那样,你也就不痛了。”
紫云忽然恢复了理智。是自己不该痛,还是被他给套了进去?
说着,浩哥的手伸向她的头发里,又迅速滑落至她的脖颈,又顺着她的脖颈将她的脸捧起。
这手的触觉让她怦然心动,她一直以为这种感觉已经被蓬猜代替了——
当然,感觉是感觉,紫云必须得把这只手拿开。可是这只手却就是拿不掉。
紫云万般无奈下说:“永浩,你手里的人,不是妓x女!”
“可我是嫖客,这三年来,我就只等这一个妓x女。我守身如玉的等了三年。要我把心拿出来,你看看吗?”
“是你没有抓住你自由的时光,责任在我吗?”
“当然在你,是你让我的心里容不下任何女人的!”
“永浩,我要叫人了!”
“蓬猜安排乔伊,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的,是为你挡刀挡剑的,她又怎么可能来干扰我们之间的好事?”
“好,如果你坚持,我就——”
“你就死给我看!你现在是个妈妈,这句话我还会当真吗?”
浩哥说着将手下滑,边说:“紫云,你听好了。这次,我本不打算放你走了。可是后来,我说服了我自己,只要你在这个家里给我生下一个我苏永浩的孩子。满月后,孩子留下,我放你走。至于蓬猜那头,你怎么跟他说都行,我相信你能够摆平他。”说话间,手已经从她宽松的睡衣胸襟处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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