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证实了袁媛的身世,是不是?”
“我只有相信科学!文晰,当时的处境你喝酒我可以理解,你是不是酒后上了袁嘉禾的床我也可以不问。可是为什么你要把跟我没有关系的孩子留下?为什么?”
河水原本欢快的流淌也变成了呜咽。
“钟凯,你妈妈为什么和郝佳佳那么容易达成默契,而她那么恨我?就是我和她们对待生命的态度不一样!钟秀娟可以把对她的利益没有关系的生命视如草芥。而我则把跟我的生命有关系的生命视如比我董文晰的生命还重要。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到监狱见到你妈妈,而你妈妈在时隔这么久,还是不希望她的孙女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对不对?”
被她言中。无言。
“钟凯,现在我告诉你,为什么在我知道孩子跟你钟凯没有关系时,我也要把孩子留下。因为,这个孩子是我的。而我不能像我爸爸妈妈和你妈妈一样对生命如此践踏,毫无感情。就是说,这个孩子的爸爸无论是谁,我都会以妈妈的名义把他留下。”
“那也就是说,如果现在你还有孩子,你还会以这个理由把孩子留下,对不对?”
董文晰的目光里已经掺进来了愤怒至极。望着钟凯,一字一句的说:“拜你妈妈所赐,我已经不可能有孩子了!但是我告诉你,现在的董文晰即使能够再生孩子,她也是除了袁嘉禾,不可能跟任何一个男人生孩子。包括你钟凯。”
钟凯坚持的目光也加进去了愤恨,那手就将董文晰一下拽进自己怀里,揽过她的头就开始亲她。手下,气势是一定要把一个董文晰镶嵌进自己身体里去完成又一轮的合二为一般,开始向下脱她的衣服。口中默念:“我就让你给我生孩子。我就要董文晰和我钟凯的孩子。”
董文晰使劲儿的挣扎也没有用,干脆把嘴别过就用力咬住了他的胳膊。但是钟凯还是不松手。董文晰的嘴就继续用力。
直到钟凯的动作都停下,一只胳膊就任她咬着,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脸庞。
董文晰才抬眼看着钟凯。看着看着,钟凯的眼泪已经含在眼底。见到钟凯的眼泪,她才松口。
钟凯说:“文晰,你有没有希望过,袁媛是我的。”
瞬间,董文晰的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她重新抱住钟凯说:“钟凯,我曾经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要将孩子拿掉。因为他不是我爱的人钟凯的。但是,我想到的是那么些抛弃生命的母亲。我的妈妈,你的妈妈——”
钟凯也抱紧她。董文晰就第一次完全放松的把自己彻底的交给了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怀抱。终于也放声哭着说:“钟凯,你知不知道,我们三年多以前开始的战争,到今天这种战争的目的与意义已经没有了。现在,我们都已经不是站在原点了。可是,我们一路上已经伤痕累累,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是不是这些天我让你有了不该有的想法?是不是又是我的错?”
就像自己心爱的女人跟自己无理取闹,而他也不管这是非曲直,就喜欢享受这种安慰的权利般的安抚着她说:“不是的,文晰,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钟凯,你知道我明知道你是带我来这里,为什么我还是跟你来了吗?我是想在这个我们曾经的地方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够真的抛开我,抛开你不爱的郝佳佳,再寻找到下一份幸福。”
钟凯一下摊开她,逼视着她问:“文晰,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是的,钟凯。人生路,一个人走的是路,两个人走的才是人生。在我这里,东逝之水,何日西流?”
“水是东逝,但是毕竟没有入海。你,我,袁嘉禾,我们三个并没有真正确定所属关系。就是说,袁嘉禾在明知道孩子跟自己没有关系的情况下,在他认为自己在你这里已经不可能有后代了的情况下依然跟你相守,我也有这样的权利。”
“你没有这样的权利了。这个权利我只给了嘉禾。”
“可是,袁嘉禾现在归期不定,他的感情状况你也无法掌握。”
“钟凯,你怎么不明白,这不是袁嘉禾回不回来的问题。而是我在拒绝你。”
“为什么一定要拒绝我而不是袁嘉禾?”
“你已经枝繁叶茂,你已经入海了!”
“我没有,没有!文晰——”
这句否定说出后,才让说者顿时恍悟自己所处的境地。
董文晰把钟凯的手从自己身上拿掉说:“钟凯,我爱嘉禾,如果他一生不回来,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等待。而且一生也不会后悔。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这个话题。这两匹马你还是回丁沙市去养,或者带回美国。”
钟凯立即从莺歌燕舞,树影摇曳的岛国回到风沙凛冽,无雨无水永久干涸没有生命的大漠。
语气充满敌意的说:“青溪谷不是你家的,我愿意在哪里养就在哪里养。我还告诉你,从今往后,青溪谷就是我的大本营了。我就要在这里等着验看我自己的希望。”
“对,青溪谷不是我家的。那么,如果你想在此安营扎寨,请不要打着我的旗号。”
“如果没有你,我为什么要在此安营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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