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三个人都无心再进去树林找吃的了。只是嘉禾一个人到海边用树枝叉些鱼回来再埋进沙子里。
紫云和乔伊就守在海边儿,用那两双期待的双眼盼望着天上的飞机能够看到他们。希望海里有条船能够让他们的生命继续绚丽下去。
乔伊问紫云:“四夫人,如果我们一直不被人发现,我们是不是就会变成野人了?”
紫云说:“应该是这样的。”
“我是不会让自己变成野人的,我宁可自己死。”
“如果你刚刚死,就来了救援,不可惜吗?”
“那只是你们可惜,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你还没有结婚,没有给你喜欢的男人生一个孩子,你不遗憾吗?”
就这样,三个人在这种复杂的心态下,看着太阳从海里出来,渐渐上了他们头顶。
这三个人就望着太阳在慢慢移动。越来越高,越来越刺眼。
望着望着,就望到在太阳边儿上好像出来一个黑点儿。这个黑点儿还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时,他们发现变成了两个点儿。这两个点儿却直大到他们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几个人起来就拿树枝的拿树枝,拿衣服的拿衣服,乔伊没有拿到什么就拿起几件救生衣。
为了让这目标能够起到作用,他们紧紧的挨在一起。
终于在同一块沙滩上,蓬猜和他的人跟他们站到了一起。
蓬猜抱住紫云,紫云坚持了几天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看到紫云的眼泪,嘉禾才确定,紫云跟这个泰国人的感情也是生了根的。
他把视线移开,就正与刚刚离开紫云和蓬猜的乔伊的视线相遇。
四目相视,而后两人终于在这种生命血液重新流动起来了的感动中拥抱在一起。
蓬猜的身边人不想打扰他们,就到乔伊这一侧,用泰国话问:“乔伊,般驿生呢?”
一听有人在跟前说话,嘉禾就松开乔伊。
乔伊说:“当时情况太危险,般驿生根本上不了船。他就给我们断路,我们的快艇就先走了。可是,我们的快艇遭到破坏,进水。”委屈了一阵之后才转到般驿生,问:“般驿生?你们这些天——”
这个人点头说:“快艇应该是已经沉到海底了。般驿生也一直没有消息。”
“什么意思?瓦替午细呢?”乔伊瞪大了眼睛。
“这些天,瓦替午细的人我们一个也找不到。他们一定已经藏起来了。我们担心,般驿生——”
待他们的两架飞机落地时,紫云被蓬猜护卫着带到车里。
可是等紫云反应到不与自己同乘一架飞机的嘉禾时,身边人说:“他走了!”
紫云大声质问:“什么叫他走了?乔伊呢?”
“乔伊追去了。”
乔伊从嘉禾下飞机后,深深的看了紫云那一眼的眼神中判断,嘉禾很有可能还没有与紫云这头儿站到一条线上。
果然,他们到了停机场外,嘉禾就趁这些人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时,上了一辆不是他们队伍的车。
乔伊判断,他很可能还是回去瓦替午细身边。
她没有时间请示就叫了另一个人急忙追了上去。
但是等他们追上时,车里的人却不是嘉禾。
紫云断定,嘉禾一定又回到瓦替午细身边了。但是这次回去,嘉禾很有可能会送命。
果然,蓬猜收寻瓦替午细三天都无果时,紫云先是接到一个电话,电话告诉她打开电脑。
紫云把电脑打开。
画面上先是一只被栓着长长的链子的老虎在追逐一只狗和几只鸡。几个回合下来,那几只鸡就全部死亡。剩下一只狗,起初还是跟这只老虎斗了一会儿,咬了一会儿,但是很快这只狗也断了气。
接着,这只老虎就上去撕下来狗身上的一块肉。但是有人从画面外一拉这虎的链子,这狗肉它就吃不到了。
接着画面上出来几个字——这只虎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画面又一转,是一个人躺在一个房子的地上,特写,看清是嘉禾,浑身只穿着两件内x衣,血肉模糊,脸是肿着的,两只手也是肿着的,整个人都没有一丝生的气息。
之后,有个人拿了一根较粗的电线,上去嘉禾的上身触了一下,嘉禾浑身一个震颤,那身体就左右的晃了一晃,接着又被触了几下,嘉禾的身体就又动了一动。
他们是用这种方法告诉她,这个人没死。
她闭上眼睛,手握的紧紧的,身体几乎摊倒。
她想到自己曾经被用电休克疗法治疗自己的精神病。
可是她不敢错过每一个画面,睁开眼睛,下一个画面就是嘉禾被送进关着老虎的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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