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完帐,两人又相互看了一眼。点头。
等哈桑这头儿同学都告别分散开之后,他的同学们也已离去。哈桑发现这个男生怎么又在自己身边。回身看他。他把账单递给哈桑说:“收据,我们拿错了。”
哈桑一看果然是错了。看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就是这种孩子式的笑,让这个男生感到了孩子式的单纯。就是这种单纯,让他掏出电话说:“我叫扒图尔,在财政局上班。今天是我们高中同学聚会。为了下一次同学聚会我们的账单不会被拿错,为了拿错之后不至于跟在你身后,我们留个电话可以吗?”
“也许明年是你拿错了呢?不对,今年也许是你拿错在先,只是你先我而发现这一错误。”
扒图尔又被她的灵气加聪明进一步吸引。
彼此留了电话。第二天,扒图尔就给哈桑打过来。
扒图尔告诉哈桑,自己是刚刚从财务大学毕业,刚刚参加工作。
接着就跟她聊理想,聊人生,聊一天,聊两天,聊的话题越来越广,话题逐渐往深度去。
哈桑感到扒图尔不仅仪表堂堂,还是个非常有深度有理想抱负的人。她第一次有种没念大学的遗憾。
扒图尔几次约哈桑都被拒绝。之后,哈桑就经常跟扒图尔偶遇。之后,这种偶遇终于变成了相约。
相约时,扒图尔手拿鲜花儿,彬彬有礼。
哈桑感到什么的就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说时,心底忽然感到穆拉帝力离自己好远。
扒图尔则说:“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是路过花店,觉得你一定会喜欢,就买来送给你!你的笑很迷人!哈桑——”
那哈桑两个字出口时,对方注视自己的眼睛里已全是柔情。
哈桑忽然感到在这双眼睛里才是一种真正的被宠爱。尤其被一个受到自己尊重的异性的宠爱,那是一种幸福。
他把鲜花儿放到了哈桑的手里,借此就握住哈桑的手,还是那种柔柔的,又带着磁性的男中音说:“你男朋友一定是经常送你花儿,但是并不能说,送你花儿的人就一定是你男朋友,同理,你接受了你男朋友的花儿,也不能说明,你接受了任何一个其他异性的花儿,他就一定是你的男朋友。”
这样,彼此的尴尬被这个制造者给彻底消失了。这一现场发明的理论让哈桑又笑了。笑的时候,她遗憾,穆拉帝力竟从来没有送过花儿给她。
但是,自己必须维持住这份虚荣。她就不得不表示出一种认同肯定。
她再眨眼之后看他,就立即有一种相知相识恨晚的感觉。
如果他再早一步,早过穆拉帝力——
自己是有主之人的防线很快放低。
有人说,当你将身边的人同另一个人进行比较时,就说明你的婚姻或者是爱情已经靠不住了。
哈桑就在这种比较下,将整天忙的顾不上自己的穆拉帝力渐渐的淡下去了。
以致跟扒图尔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他们经常是手拉手的漫步。
终于有一天,她被扒图尔带进了他的交际圈子。
从这十几个人的穿着上看,从这点的菜上看,这座上人都不是白丁人物。
扒图尔向大家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哈桑。”
哈桑的心跳的极乱。但是她的手在扒图尔的手里忽然被紧了一下。她知道他是在告诉她什么。
她就以一种救场的心态把手也安然的让他握住。自己的身份就也成了对方口中的女朋友。她也任自己的名字通过扒图尔以女朋友的身份被介绍给在座的每一位。她也跟这些人一一握手。原来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大都是仕途官场上人。
介绍时,扒图尔的一个女同事的眼神就让哈桑感到非常的不友好。果然,这个女同事就问:“哈桑人长的这样漂亮,一看气质就不一样,上学时,一定是校花吧?”
哈桑笑了说:“哪里,我们学校漂亮的女生很多。”
对方又问:“漂亮的女生很多?要是早知道有这样一所学校,我们身边的这些男士还不都把身边的人退居二线吗?哪个学校,花儿这么多?”
“开玩笑的了。我是xxx艺术学校毕业的。”
“什么专业?钢琴?美声?还是绘画?”
“舞蹈。”
这个女同事一听说是舞蹈,就是一声轻蔑的带着声音的笑。之后说:“哦,我说呢,原来是朵会跳舞的花儿。会跳舞的花儿更是招蜂引蝶,更有市场。不知你在哪个台子上,底下的男人都是什么档次的?”
扒图尔赶紧说:“哈桑现在开始经商了。”
如果对方给她不公正,她倒是可以生生气,找些对方的不是安慰自己。可是现在,就是刚刚确定的自己的男朋友,原来竟是这样轻视自己。
怪不得他从来都不去她工作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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