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刚被迫停在路边的时候,帕尔哈提的酒就在这种惊险中醒了。现在听伊克拉姆这样一说,他感到这个车里的要比车外的那一个难对付。
迟疑间,又听伊克拉姆说:“下车——让你的狗向我道歉——”
帕尔哈提的视线从车里这位的身上还没等收回,就看到吐妮莎在猛烈的敲伊克拉姆一侧的车玻璃。
帕尔哈提知道,现在这两个如果这样僵持,他一个也摆不平。只有把她们两个分开。
他就赶紧下车。刚下车,他见到穆拉帝力已经赶了上来,就说:“穆拉帝力,这头儿交给你。”
说着,就拽着吐妮莎进去了车里,自己也迅速上车。
可是,帕尔哈提把吐妮莎的车刚刚开走,伊克拉姆就把帕尔哈提的车也开走了。留下穆拉帝力一个人在那儿。
眨眼不相信之际,伊克拉姆车速极快的已经拐过主路,消失在穆拉帝力的视线外了。
七天,伊克拉姆和帕尔哈提的车一去,七天没有消息。
对于帕尔哈提和穆拉帝力,对方只有一个名字。伊克拉姆。对于伊克拉姆,他们有个泰维斯亚。
泰维斯亚在文井市不致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但是不知道的也只是老人和孩子。
就算伊克拉姆真的忘记了泰维斯亚几个字,如果她真的想把车还回来,办法和渠道当然是很多的。
至此,他们两个就想到了报警。却被哈桑阻止。
哈桑是泰维斯亚舞台上的舞蹈演员。
一次哈桑来晚了,要换衣服时她才想到,自己的演出服被拿回家去洗却忘记带来了。
眼看着队友都在换衣服,回去取时间也根本不允许。
穆拉帝力到后台是有事找帕尔哈提的。
当时,后台的大厅里只有哈桑和在那儿大喊大叫的领队。
他听清详情之后就问领队:“你们这场表演一共是多少人?”
领队的思维应该还是处于指责状态下或是在想办法,就没有马上回答。
哈桑看着穆拉帝力说:“九个。”
哈桑说话很爽利。眼神也不是常理中遇事慌张而致的游离。
穆拉帝力又问:“如果队伍里再下来两个,就剩下六个,对表演会不会有影响?”
哈桑摇头说:“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是领队不会同意的。”
这时,领队使劲儿的瞪了一眼穆拉帝力,长出了口气,但是还是把大家叫停,点了两个名字,让她们也下来。
事后,哈桑就问穆拉帝力:“你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就是说,你的这种思维方式该叫逆向思维。不,叫特立独行,不,该叫标新立异。”
“局里和局外。”
现在,帕尔哈提和穆拉帝力自然是在局里。
哈桑就以一个局外人帮他们分析说:“可谓当局者迷,现在我们就来个反其道而行之。”
“什么意思?”二人同时问。
“你们一个星期前都没有报警,说明你们并没有认定是丟,也没有认定对方是偷,或者是抢,也没有认定是劫。
产生这种认定的原因,是伊克拉姆的唯一要求,让吐妮莎向她道歉而事情并没有成立。受到侮辱的损失跟你一台车的损失从常人常理讲,在价值上是有差距的。但是如果你要当众侮辱到一个知名人士,一部车,就是两部车,对方还未必满意。所以,这里面,可以理解为人家把名声与尊严,可以跟你的车经济等值。”
“可这个成本与经济等值是她的算法。”帕尔哈提说。
“这就是我的下一个想法,世俗一些讲,我们也完全可以理解为她是个贪财的人,见财而忘了一切的人,凭侥幸心理做事的人。所以,首先看你们愿意把她理解为哪一种人?”
帕尔哈提看看穆拉帝力,穆拉帝力说:“看看你的下一步,我们再决定她是哪一种人。”
“好,这就说明你们希望她是第一种人。那我们就朝着第一种人的思路去行动,我们就从她的名声入手。来个逼宫。”
很快,在泰维斯亚的外大门口显眼的地方就有幅大宣传画出台。
画面上的形象是帕尔哈提和穆拉帝力请的专业画像师凭两人记忆画的。
运动式头型,大眼睛,皮肤是健康色,胖瘦适中。还有帕尔哈提的车,车牌子,号牌,颜色,款型都显示的清清楚楚。
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伊克拉姆,那天是我不应该当众动手打你。是我不应该当众辱骂你。我知道错了。现在你已经不理我有一个星期了。我非常后悔,也非常想你。所以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一直躲着我……心情不好,开车一定要注意……恳请市民们帮我注意一下她的行踪,帮我找到她。有提供线索者,答谢xxx元。”
落款处写着帕尔哈提的名字和两个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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