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号上,当时她就知道他的爱情战场上绝不是没有烽烟,只是他并没有让她看到而已。但是当时她还算有点儿理智,她问:
——永浩,要保证你归我,我得付出好多心力,对不对?
——紫云,你只要知道世界上我苏永浩就爱你一个就够了。所以,你对我,只要爱就够了。
有爱就够了。有爱,可是有爱,自己就要没有生命,没有了生命还何谈爱?
紫云的眼泪继续如瀑布之势的向下淌,又拿出当初的戒指。
——紫云,嫁给我吧!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你要送的是这份礼物!这是一种严重的欺骗行为!
——紫云,无论什么行为,你如果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是求婚还是逼婚?
——不管是求婚还是逼婚,你都得嫁给我!
……
——紫云,生命中我什么都可以错过,唯独不能错过你!你愿意跟我走到黄昏,走到白头,在我的怀里老去吗?
——永浩,我们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我们就让这青天为证,以大地为媒,紫云愿意与永浩白头到老,一生为伴,相携相惜,不离不弃,永永远远!无论生老病死手都永远牵在一起!
可是这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他们并没有面对生老病死,却就是不能牵手黄昏。
紫云的泪水继续流着,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愤恨,用钳子夹成一个扁状。
接着,她把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拿掉。这是当初婚礼之际,浩哥亲手给她戴上的钻石项链。这条项链由于也是定制的,所以,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戴上时,她感到万分的幸福和满足。他说:
——紫云,但愿我们的婚姻像这钻石项链一样的坚实与绚丽。
可是他们的婚姻即使像钻石,也禁不住固阿娇这个切割钻石的工具。
紫云不能让自己的思维无限制的深入下去。自己的这一头解决完了,她就去摘浩哥的手表和戒指。
——永浩,你知不知道,我在乎的不是我的手上是你什么名义给我买的戒指,而是你的手上是不是永远带着我给你戴上的这枚戒指,你的腕上是不是永远带着我给你戴上的这块手表。
紫云的动作一开始,浩哥的手立即握成拳,青筋暴露,戒指被他反向压了下去,紫云就开始掰他的手,那泪水就噼里啪啦的落在他的胳膊上,落在他们的床上,可是,半天竟连他的手都掰不开,何谈摘下戒指。她转而想先摘手表,可是,浩哥的手腕处的血管迅速膨胀,好像她再逼近一步,就会马上爆裂。她终于不忍心继续下去。
她放弃的理由是,这些带在别人手上的东西,以后她也不会给自己机会见到。
转头,起身,紫云把一直趴在猫舍里的小咪抱出来,用一根电线将其脖颈缠住,开始拉,勒的越来越紧,直到它的四肢不动了。放下时,紫云的手发抖,泪水里带上了一种呜咽。
沉静一会儿后,在声音的抖动中告诉浩哥:“吴辰把大咪葬在xxx,把小咪也葬在那里。告诉它们我想对它们说的话。”
紫云的最后一件事是把还带着自己手温的琴弓折断。
那声音是极其不愿意配合的哀鸣,吱吱呀呀。这最后的一个音符,让人想到藕断丝连的意境与痛心。
接着这被折断了的琴弓被扔到地下,成了垃圾。
像那条求婚戒指和那块跟浩哥手腕上一模一样的情侣表和项链一样,像躺在地下的小咪一样的成为了垃圾。
这些丝丝都是温度,是感情,是牵情,是缠情的东西都交割了,不止是杨紫云对你苏永浩的决绝,也是让杨紫云对有苏永浩的朝朝暮暮不再流连与期待。
起步,这个制造垃圾的人就像出水的麒麟一样,与这些垃圾立即分野。
到了门口,紫云在门口处停下却没有回头的说:“永浩,今天我跨过这个家门就永不再回头。如果有一天我们再见面,我绝对已不是今天的杨紫云了。永浩,记住我说的话。不要辜负我。”
随后,紫云的步子犹如黎明中的巨人踩着地面,哐哐哐的将这颗留下的心踏碎了。
浩哥也由她生命里的宝变成了被弃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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