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晰和嘉禾的两颗心就在彼此的眼神中变得无序,在这种无序中跳动,跳动中更是无序。一天一天,时光在流走。
晓秋凭女人的直觉,发现了两个人之间的眼光像初恋般的柔和中带着希望。而当嘉禾看孩子的时候,董文晰就是那种爱惜,又放心又不放心的眼光望着嘉禾。
晓秋就在嘉禾去跟医生讨论的时候,跟董文晰提起钟凯。
晓秋说:“这几天,钟凯又跟我联络,还是让我帮他继续寻找你,他说文晰就是他生命的动力。”
董文晰沉默一阵之后,说:“还找我干什么呢?美国,不仅有他追求的科研环境和目标,还有佳佳给他的人生做后台。”
之后,又轻轻的说:“动力,动力最终把他推向了哪里?像相交过的线,相交过后,注定是越来越远。”
晓秋看着董文晰一片茫然的目光投注在整个空间里,应该是幻想着钟凯的生活状态与现实。可是在晓秋,里面却什么都没有。包括没有幻想和期待。
“你相信钟凯妈妈的话吗?”
“我相信。”语气和眼光依旧是挣扎过后的疲惫。
“文晰,我知道,钟凯的妈妈这样对你们,使你对钟凯这段感情都没有了信心。”
董文晰用那种异样的眼光望着晓秋说:“你认为是嘉禾吗?”
“你希望我这样认为吗?”
二人沉默一会儿,晓秋把董文晰的电话拿过来,把又给复制过来的钟凯跟她的通话的卡放到了董文晰的电话里。之后说:“文晰,我把钟凯跟你说的话又重新复制过来了,感受一遍钟凯吧,里面还有些钟凯的视频。房东阿姨通过法院那头确定,钟凯一直没有回来。我也认为,佳佳一定没有让钟凯知道。所以,看过之后,我们好再做打算。”
董文晰看了一眼手机,之后,把手机拿起来,把卡取出来说:“佳佳的强势不比他妈妈差,何况这回是她们俩个联合。但是,这么大的事情佳佳都敢隐瞒,就比他妈妈更狠。”之后,又是那种愤怒中逼出的冷漠的语气说:“钟凯好可怜。才脱虎口,又进狼窝。”好像她和钟凯没有关系了。
晓秋就注视着这张卡,这张被弃的卡,犹如钟凯在董文晰那里没有了位置。
晓秋说:“文晰,我认为,这种情况,佳佳不告诉钟凯,我们应该告诉他。告诉他,他有了女儿,告诉他,他妈妈的钟鼎公司现在是人心惶惶。如果我们不告诉他,这样发展下去——我怕将来——”
“我知道你支持钟凯,但是我太累了。”
“文晰,你错了,尽管现在我对钟凯充满了同情,但是,我无条件支持你的选择。可是,文晰,从道理上,我们应该这样做。从孩子讲,毕竟钟凯是孩子的亲生爸爸。”
晓秋和董文晰正在说话,护士进来,身后跟进来了嘉禾。
等护士完成工作出去后,嘉禾把晓秋手里的卡拿过来,给重新装在了董文晰的电话里。
之后并没有对电话卡发表意见,而是表情进入一种防御状态的看着她们俩说:“刚才我回来时你们不知道,我在门里就听到了你们俩的谈话。我认为,钟凯不回来,并不代表这件事情郝佳佳可以放任之。”
晓秋立即问:“什么意思?”
这些天,我一直觉得有个人非常可疑,躲躲闪闪的注意力一直是我们的房间。刚才我通过医务人员确定,这个人不是任何一个病人的家属。我分析他是郝佳佳的人。很可能,郝佳佳是冲着孩子来的。”
董文晰半天由不相信到相信的反应过来之后紧张的问:“嘉禾,你是说,袁媛有危险?”
没等嘉禾回答董文晰,晓秋也立即上紧发条:“冲着孩子?嘉禾,那孩子——”
嘉禾看着董文晰,肯定并安慰的语气说:“刚才,我已经正式和医院谈过了,他们已经派了专门的保安在暗地里保护袁媛并注意那个人。”
晓秋问:“能不能是媒体?”
嘉禾说:“毕竟没有正式开庭,媒体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反应那么快。何况,现在媒体关注的焦点都在钟鼎公司和钟鼎公司董事长钟秀娟的社会舆论与法定制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