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香港街边吃小吃,逛夜市,他给她买些小东西。孩子胎儿期,他陪她散步,陪她同哭同笑。那感觉,比跟苏永浩在一起时自然轻松多了。
难道他妈妈说的真对?自己已经爱上他了?不对,自己爱的是苏永浩,怎么可能是黄武元?
——我决定退出你的世界了。我们之间既然不可能有结果,就算为了我们黄家,也应该给我父母一个交代,让他们也过一过儿孙绕膝的日子。
她猛然翻身下地。她知道如果放他走,必是一生无缘再见。
等阿娇站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的理由怎么这样不成熟?退回。
可是在离天亮越来越近了的时候,阿娇忽然想到应该向他道歉。
就是这个理由,让阿娇终于又站到他的门外。
在门外,她却又犹豫了。
正在犹豫,门忽然开了。
黄武元问:“敲门有事吗?”
她不记得自己敲门!可是自己明明已经站到人家的门口了还否定,不是叫人笑话?
黄武元见大厅里有人出来了,看阿娇还穿着睡衣,把她一下拽进房间。
这房间的壁灯的光,打在两人的整个身体上,朦朦胧胧。
黄武元的上身没有穿任何东西,胸膛中间带着浓密的胸毛,还有肌肉的健壮,让阿娇砰然心跳。
她收回视线刚要回身,手却被黄武元一下抓住。
阿娇不自觉抬眼,就迎上了那双炽烈的眸子,如火一样在自己周身焚烧起舞,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烤的越来越热,接着这人的手竟扶上了自己的脸和脖颈,以致这身体迅速的就处于一种收缩发紧的状态。
黄武元伏在她耳边用一个由身体到灵魂都是赤x裸着的男人的声音说:“为什么跟我发脾气?舍不得我走?”
而后,好像也并不是需要她的肯定或否定,扳正了她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依然是那种很快就会把被他降服的女人吸附进他创造的世界里去的男性的带上了磁性的低音说:“两个人如果能够站到一起,就是一道风景,一个女人独立或者一个男人独立,人们就会先去判断,定论他的孤独。尤其在夜里,尤其在今晚,月色这样美,而那个男人就与你在一个屋檐下。所以,你怎么解释怎么表演,你的繁华都是表面的。
一棵玉米长在西瓜地里,就会被当做杂草除掉。而这棵玉米长在了玉米地里,它就有欣欣向荣的机会,有被收入粮仓的可能。如果你是棵玉米,我就是可以让你的生命欣欣向荣的玉米地。”
阿娇的心一阵无序的跳动,他就这样将在自己心底根深蒂固的苏永浩消失了?
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她爱的人是苏永浩,而为了这段爱情她到底牺牲了多少。
这样她的理智就大声的告诉她,不能再被他左右下去。
她使出全身力气,双手就去推他。可是,黄武元向侧一闪,阿娇就险些向前倒下。
这还了得?于是阿娇再出手,在这手还没有接触到黄武元时,下面的脚就本能的为了配合完成这个动作而向起抬。可是,这两只脚上的鞋尖儿却被踩住,脚就一下没有抬起来,以致阿娇失去了平衡就向后仰。关键时刻,阿娇双手猛然间就不得不抓住黄武元的胳膊。
在阿娇的身体还没有最后稳定之时,就被黄武元拦腰稳住,继而那胸膛就贴住了阿娇的身体。
两双眼睛极近距离的对视了。
接着,黄武元看到了阿娇眼中那维持着的理性却在自己的纠缠中迅速消失,继而换上了迷离,那种迷离又立刻带上一种肯定与期待。
第一次,阿娇是个有血有肉有柔情有期待的女人。
阿娇柔情低语:“你真的要走吗?你真的甘心把心从我这儿拿回去吗?”
这话等同于——继续下去!
在这份天也朦胧,地也朦胧,两情朦胧的状态中,在这男人气息的包围与操纵下,阿娇发现自己的身体要向他引导着的方向去了。
黄武元忽然向上一抱阿娇,脚下,黄武元把这双被自己利用完了的鞋就给扫出了他们的身体范围。
鞋被扫走之后,黄武元并没有放下她而是继续把她抱至到壁灯的开关处,才将她的脚落地,就将她压住在墙上,一边把壁灯关掉了。之后,双手就把阿娇的双手举过头顶,贴在墙上。
他们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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