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董文晰就帮嘉禾找到了一份厨师的工作。
董文晰为了孩子,来时就已经在外面租了个房子。
嘉禾起初住在旅店,工作安排固定下来之后就住在饭店。
不久,嘉禾接到了蔡小宇的电话,蔡小宇将紫云的情况大致跟他说了。并说:“袁嘉禾,长痛不如短痛,从紫云的立场考虑吧。既然是暴风雨,就一起来。让她死心。对你绝望。”
嘉禾的心乱跳,一下比一下痛。
整理好自己的心态,他找到董文晰。
董文晰接受了这个任务,但是,她的意思想回丁沙市去,那里有钟凯的东西,有男人的痕迹,不像这里。
嘉禾同意了,于是两人都请了假,回到丁沙市,董文晰跟他配合着演了这场戏。
可是,戏演到此,她从嘉禾当初对两人在一张床上进而打了一个质问电话,及刚刚发生的事,她最终明白,这个戏的导演就是杨紫云的丈夫苏永浩。而这个杨紫云不仅不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做不了主的人,这个现任丈夫对杨紫云还是非一般的宠x,而杨紫云对袁嘉禾的感情也是绝非一般。
此时,嘉禾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迷茫中。
紫云的痛苦他没有权利安慰,自己因她的痛而致的痛更没有权利表达出来。
嘉禾的泪水在不停的淌着,在向下冲刷着留在脸上的血迹。默默低语——我改变了你人生的路线,让你踏上荆棘,却对你在荆棘中的哀鸣无能为力。
董文晰问:“嘉禾,我知道,这就算是你的本意,但是方法绝不是你自己选的。可不可以告诉我故事的经过。让我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帮你想个办法,让你和杨紫云都不要痛!”
“没有办法!”
“有,只是你们没有找到,因为你们都在这个局里,才找不到。”
安海
回到安海,紫云本该住进医院,可是她不肯。
浩哥整天不离左右。医生和护士就在这个家里来回穿梭。
李阿姨在这场悲痛中好像是拒绝恢复,身体就有些不支。浩哥又把石梅请了过来。
紫云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经历了一次身体的大洗礼之后,半个多月才让这些床边的人放了心。
傍晚,她睁开眼睛,却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轻松。
这时,耳边就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低低的问:“紫云,你醒了!饿不饿?大夫说你醒来可能会饿,所以,我准备了——”
她没有听完,就转向这声音的来处。
她知道自己的床边一直有这个人,好像这个人在自己的视线里应该是几生几世了,仿佛都变成了一座石雕。可是她怎么竟才注意到?
紫云轻轻的叫了声:“永浩——一直都是你吗?你一直都在吗?”
浩哥点头说:“是的,紫云,你的烧一直不向下退,你一直都在怪我,我知道。所以,我就一直在你床边守着,等着你清醒之后,好责罚我。”
紫云摇头,要起来。浩哥就去扶她。扶她时,两双眼睛就很近。
紫云的手忽然扶上浩哥的脸说:“永浩,你怎么这样瘦,你怎么都长出胡子了?”
浩哥的眼泪唰一下就控制不住了。手扶上紫云的脸说:“紫云,你不能再向下瘦了,我不许你再这样躺在这张床上不起来,你知不知道?紫云,快好起来,好不好?翔云还需要你,苏永浩还需要你——”
“永浩,你哭了?你早就想哭,是不是?”
浩哥在她的注视与这句话与自己的心底相接上时,眼泪开始大批的无忌讳的涌出,点头。
紫云的眼泪忽然也破堤而出,揽过他的头在自己的怀里说:“永浩,我知道,你忍着眼泪,是因为你一直没有找到能够接受你眼泪的怀抱。现在,你放心的哭吧!你还有我!”
浩哥哽咽的声音说:“紫云,对不起,是你让我看到生命中不可忽视的感情,是你让我的人生充满希望,可是我却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的伤害,对不起紫云,对不起,我只能用以后的岁月弥补。紫云。对不起——”
“永浩,不要这样说,我不怪你。这些天我每天都和我妈和我们的儿子在一起,他们都告诉我,不要怪你,我也想明白了,我不应该怪你,我舍不得怪你……”
“紫云,我不止对不起你,还对不起妈妈,也对不起爸爸,还有我们的儿子——李阿姨已经把为孩子准备的东西都给孩子带走了——”声音里既是不孝子的悔罪,又是一个父亲诀别爱子时的悲怆。
紫云哭声同样悲怆,但是依然上下扶着浩哥的背说:“永浩,所有的人都知道,死去的不能复生,活着的还得向前走下去。我们既然是活着的,就勇敢些吧!”
两人的悲怆达到一定程度时,屋外的人也忘情的投入在眼泪与诀别的痛中。
这个家大约在一个多小时之后,才步入程序。
李阿姨和石梅给他们送进来了汤汤水水和孕妇产后的食物。
接着李阿姨把一份浩哥平时爱吃的几样菜给他端进房间说:“阿浩,现在紫云原谅你了,好好吃一顿饭吧!”李阿姨说着眼圈儿就红了。
几天之后,浩哥把李阿姨和石阿姨都安排出去后,他们开始用理智讨论正题。
浩哥说:“那台车是在现场不远的地段发现的。发现时,司机已经死亡。死亡原因是此人在死亡之前,服用了大量兴奋剂。警察确定这人是个瘾君子,有可能是被人收买控制,有可能是自己毒瘾发作时找的一种发泄方式。但是警方却查不到任何这司机和这车来处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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