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这姑娘愚钝无知的，她如今义正言辞地说了这番话，竟让兰若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到最后只能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芊蔚一愕，原本肃然正经的神情倏尔变得茫然无措。

兰若敛起笑意，唇角却依旧泛着浅浅的温柔的纹路，“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嗯。”芊蔚认真地点头。

“好，我知道了。”

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芊蔚想不明白，却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也就不再追问，车厢内原本沉静寂然的氛围也缓和了许多，这几天积郁在她心中的烦闷也因他们之间的气氛缓和而逐渐消散。

于是，她笑了，唇红齿白。

兰若揉了揉她乌亮的发丝，眼里笑容满溢：“傻丫头。”

除夕当天，家里要贴窗花贴对联，本来这些应该由佣人去完成，可今年芊蔚却自告奋勇的要去帮忙，她的身高较之同龄女生来说相对高挑，搬张椅子就可以够到大门的顶端，芊蔚站上椅子后，五叔在底下一直哎哎直叫。

“哎小姐，我来吧，这种活儿哪能你来干呀……”

芊蔚朝他摊手，温温一笑：“五叔，春联。”

知晓自家小姐在某些方面的固执脾性，五叔只好撇撇嘴，将涂好浆糊的春联递给她，“小姐，还是我来吧，这让董事长知道了，我又会挨骂了。”

芊蔚接过春联沿着门侧贴齐，“五叔，爷爷不会骂你的。”

将春联比对好后，芊蔚微微往后一退，上下打量着：“五叔，有歪吗？”